脂婉被動地接過筆,“那我該畫什么?”
“老人家不都喜歡長壽么?就畫一幅松鶴延年圖,寓意吉祥長壽嘛。”歐陽珍珠道。
脂婉聽了她的話,當真執筆畫了起來。
不同于她平時畫的艷圖,這是要送給魏老太爺賀壽的,需要嚴謹。
看著她一絲不茍作畫的樣子,歐陽珍珠很是佩服。
晚上吃了些東西后,脂婉繼續全神心地投入到了作畫當中。
她作畫的時候,歐陽珍珠就坐在一旁吃東西,看話本。
到半夜的時候,脂婉終于畫完了,一轉頭,卻看到歐陽珍珠歪在軟榻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話本。
脂婉擔心她這樣睡,會落枕,只好將她喊醒,“珍珠,到床上去睡。”
歐陽珍珠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脂婉無法,只好取了薄被,蓋在她身上。
隨便洗漱了下后,脂婉倒頭便睡。
翌日。
魏氏來接脂婉時,得知脂婉還沒醒,有些詫異,當聽說歐陽珍珠昨晚留宿在這里,才明白了過來。
“兩個小姑娘,定然是聊到太晚了。”
不過考慮到去給父親賀壽,去晚了不好,只能將脂婉叫醒。
得知姨母來了,脂婉立即醒了,還推醒了同樣沉睡著的歐陽珍珠。
兩人匆忙洗漱好后,出去見了魏氏。
看到兩個小姑娘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魏氏好笑道:“倒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擾了你們的好夢。”
兩人有些窘,“是我們睡得太晚了。”
“你們小姑娘湊到一塊,有說不完的話,睡得晚,起得遲,這再正常不過,我也年輕過,我懂。”魏氏一臉笑意地打趣著兩人。
見她絲毫沒有長輩的架子,也沒有訓斥她們,歐陽珍珠本來還有些擔心的,這會兒是完全放了心。
她撞了撞脂婉的胳膊,故意嘆著氣道:“婉婉,我真是太羨慕你了。”
“羨慕我什么?”脂婉不解。
“羨慕你有這樣開明的婆母啊。”歐陽珍珠擠眉弄眼。
脂婉聞言,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她有些害羞地看了眼魏氏。
姨母變婆母,這對她來說,也很奇妙。
見魏氏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她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魏氏沒有打趣她,而是看向歐陽珍珠道:“我算是聽出來了,看來珍珠也是想找婆家了,這事我記住了,改日定幫你留意留意,你放心,你以后的婆母,鐵定也是開明的。”
說起親事,歐陽珍珠難得地臉紅了下,“陸伯母就會打趣人,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先走了。”說完,她便直接跑了。
“珍珠這丫頭,竟也會害羞。”魏氏笑著搖了搖頭。
脂婉想了想,還是將魏家給自己送了請帖一事,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