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一幕,一眾閨秀們,嚇得大氣不敢喘。
有些膽子小的,嚇得都掉起了眼淚。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郭映容并沒有伸手去摸。
看著暴戾的太子,她的面色越發平靜,淡淡道:“臣妾無能,還請太子息怒。”
軒轅宏峻發泄了一通,又見她低眉順眼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一會兒到書房來。”撂下這句話,軒轅宏峻便轉身走了。
“你們都快起來吧。”郭映容對一眾閨秀道,還伸手扶了較近的幾個閨秀。
看著太子妃臉上明顯的巴掌印,一眾閨秀,都替她感到不值和難過。
太子妃德行俱佳,嫁入東宮前,就賢名在外,是京中所有貴女們的表率。
沒想到嫁給了太子,太子一點也不珍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也敢對她動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好了,今日賞花宴到此結束,各位先行出宮吧。”郭映容再鎮定,到底也沒有心情再主持賞花宴了,而且閨秀們受了驚嚇,怕是也待不住了,遂開口道。
送走了一眾閨秀,郭映容回屋,用冰塊在臉上冷敷了一會兒,才去了太子的書房。
她進去時,太子低頭在處理公務,聽到她來了,頭也沒抬,“那脂婉是怎么回事,為何沒來?”
“脂姑娘生病了,染了風寒,來不了。”郭映容回道。
“怎得就那么巧合?東宮邀請她參加花宴,她就病了?不是叫你派人去給她診治么?太醫是怎么說的?”軒轅宏峻一臉陰沉。
“王太醫去看過了,脂姑娘確實感染了風寒。”郭映容淡淡道。
軒轅宏峻聽到這里,突然擲了手里的筆,“孤真是小瞧了她,竟敢跟孤玩裝病這一出。你擇日,用你的名義,約她到西郊馬場騎馬。”
郭映容眉頭皺緊,提醒道:“臣妾聽說今日在朝上,父皇將她封為了縣主,還將她賜婚給了陸寺卿,殿下實在不宜……接觸她。”
提起這件事情,軒轅宏峻便想到自己今早被陸湛壓制一事,頓時一臉的暴怒之色,“賜婚了又如何?待孤登臨帝位,必將陸湛和定國公府都鏟除了!將他們所有人銼骨揚灰!”
郭映容聞言,心里涼了一大截。
太子不仁,他日登上帝位,必是一位昏君。
這樣的人,真不配當皇上。
郭映容只覺得身心俱疲,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勸諫道:“殿下萬不可如此想,定國公手握兵權,且為我大辰立下了赫赫戰功,殿下理應善待他們,否則定會讓天下人寒心的……”
“閉嘴!”軒轅宏峻暴喝一聲,冷冷道,“趕緊將人約出來,否則你郭家,孤也能輕易碾死!”
郭映容又驚又怒,死死摳住了掌心,咬著牙提醒道:“但殿下莫要忘了,馬上就是秋獵了,到時候殿下可是還要侍駕的。”
“這有什么?孤想法子留下監國便是。”軒轅宏峻胸有成竹道,“正好可以將陸湛那廝支走,到時候,偌大的京城,還不是孤說了算?脂婉那個小美人,孤定能手到擒來。”說到這里,仿佛脂婉已經是他的掌中物了般,臉上露出淫靡的笑意。
看著他勢在必得的樣子,郭映容心頭發寒,但還是道:“殿下若是留下監國,到時候,必然政務繁忙,不如還是等秋獵結束后,臣妾再邀請脂姑娘吧。”
軒轅宏峻面色一沉,“秋獵結束后?孤沒記錯的話,陸湛和脂婉的婚期就在這個月底了,等秋獵結束,他倆已經拜堂成親了,你讓孤撿陸湛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