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賽這種東西只要開個頭,很少有人能主動停下來的,尤其是在第一場輸了之后。
除了社長羅蘭跟南容之外,剩下的五個人全都押了注。
只是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像前次那樣,可著一名格斗士押,而是兩個人押了灰斗士,三個人押了擎天掌。
結果兩名格斗士兢兢業業地打滿了20分鐘,一直到終賽鈴聲響起,仍然未分出勝負。
按照格斗場的規則,算是平局。
押注時有平局的選頂,但概率特別低,一般沒有人會選。
所以這一局,就基本等于莊家通吃。
觀眾席上哀嚎聲一片,再次輸了錢的錢多多等人,也同樣唉聲嘆氣。
羅蘭就在這時站了起來,說了聲“是時候了”,帶頭向外走去。
南容等人跟著他離開了觀眾席,坐著電梯到了地下三層。
這里應該是格斗場的內部通道,來往的都是些精壯彪悍的武者,見著他們一行最多冷冷地打量幾眼,并沒有誰上前阻攔。
羅蘭似乎對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帶著他們七扭八轉,進入了一處寬敞而雜亂的大廳。
一拉開大門,一股機油、煙草、汗液與血腥交融的怪異味道直沖鼻腔,社團內的好幾個人都皺著眉掩口,金總務更是被嗆得咳喘連連。
但同樣身為女生的南容,卻沒有露出一點異色,似乎這里跟外面并沒有什么不同。
“這里的排氣系統多少有點年久失修。”羅蘭說道:“不過只要待久了也就習慣了。”
南容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很顯然,這里就是零界矩陣機甲格斗場的維修大廳,在戰斗中損壞的機甲,都會通過特殊的通道,送到這里修理。
這間大廳比希洛星華的機甲維修大廳還要寬大,一次能夠容納五六十臺機甲同時修理,這會兒已經有小半數維修塢被占用,不少形貌各異的人在其中忙忙碌碌。
羅蘭舉目環視了一圈兒,跟金總務說了幾句,后者就走向了一臺鐵灰色的微型機甲。
那是上一場比賽中,灰斗士使用的那臺機甲,在戰斗中剝落了一大片肩部外裝甲,左膝關節受損變形,手持的機甲長劍也被對方改裝后的源能槍射穿了。
雖然都算不得是什么嚴重傷勢,但也必須及時修理。
灰斗士是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看起來約有四十來歲,頭發微微有些灰白。
此刻,他就站在機甲旁邊,跟一名機甲修理師交涉。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的交涉進展并不順利,因為灰斗士一直苦著臉皺著眉,放在背后的手也握緊了拳。
南容好奇地將精神力延展過去,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萬師傅,真的不是我小氣,實在是這場比賽打成了平局,獎金真的太少。要不肩部裝甲先不修了,就只修左膝關節跟合金長槍,這兩項加起來,2萬考恩夠嗎?”
他對面的矮小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直接擺了擺手:“2萬考恩,光是修補長槍都不夠。你好歹也是個三階機甲士,擱這兒裝什么窮?”
他指指旁邊的另外一臺被幾名維修師圍著的,屬于擎天掌的那臺機甲:
“看看,人家的傷勢比你還輕呢,都二話不說就掏了5萬考恩修理費。我老萬帶人在這里接活不是一天兩天,還真沒見到像你這樣摳門兒的!”
說話的功夫,大廳中間那個頂天立地的碩大筒形合金柱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隆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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