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霖湊到了南容身前,正要說點什么,忽見對面的魏主席額上滲出了大滴冷汗,臉色灰敗又難看。
“南容同學。”魏主席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陰郁又尖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幾分鐘后,了解了情況的俞星長跟杜總長重重地皺著眉頭,盯著魏主席的目光似乎想要吃人。
他們哪能想到,魏主席能蠢到這種程度,跟人家簽訂條件這么苛刻的協議?
魏主席干巴巴地解釋道:“我是真的沒想到,南容能連贏二十一場,也沒想到,除了第一軍校之外,中央軍大也搶著想要錄取南容。而最關鍵的是,誰知道她能同時拒絕兩所頂級軍校呢?”
“只要南容沒選擇第一軍校,那么第一軍校跟第一軍,二十年內都不會在希洛星招人。”杜總長咬牙切齒:
“說實話,第一軍校培養的是軍官,條件要求高,希洛星這種地方,本來也沒幾個人能被他們看上。但是第一軍就不一樣了。”
俞星長對這件事也很了解:“確實,星內上百萬在野軍,人人都指望能通過兩年一度的選拔賽進入五大軍團,這中間又屬第一軍待遇最好最受歡迎。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只怕隊伍就不好帶了。”
“所以南容同學。”杜總長轉向南容:“我有個不情之請。”
俞霖搶在南容前頭開了口:“賭約是魏主席簽的,南容同學之前既不知情,也沒有責任替他買單。”
“哎,這事確實怪我。”魏主席倒沒有推搪責任的意思,但也同樣擔不起雞飛蛋打的后果:
“我個人愿意接受任何處罰,但事已至此,還是要商量該怎么解決。”
“顧大校應該就是跟魏主席開個玩笑。”俞霖說道:“他位高權重,怎么能因為一個無傷大雅的賭約,就斷了人才上進之路?”
“不然。”杜總長搖了搖頭:“俞公子你不是軍人,對顧師長不太了解。他這個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哪怕明知自己沒理,也會堅持到底——既然簽了協議,那么這件事就不可能變更了。除非.”
“抱歉。”南容站了起來:“感謝俞星長今夜的款待。杜總長的意思我明白,但確實愛莫能助。希洛星有句老話,誰挖的坑誰填,既然當時定下協議的雙方都沒問過我的意思,那么由此產生的任何結果,我也都沒有義務硬扛。”
“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么?”杜總長板起了臉:我可以不記較你剛才的態度,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一個九等公民,能進第一軍校都是一步登天了,哪容得你想或不想,愿意不愿意!”
南容冷笑一聲,正要答話,俞星長先發話了。
“老杜。”他嘆了口氣:“你這個脾氣,可真的要改一改了。南容同學剛才說的一點沒錯,這件事跟她有什么關系?人家對人生有規劃,有更好的選擇,咱們憑什么去干涉?”
“這是我不想干涉就能解決的事兒嗎?”杜總長沉著一張臉:“我來之前,下面那些人聽說第一軍顧師長到了,全都吵著嚷著想要爭搶來聯賽維持秩序的名額,就為了多看一眼偶像顧大校。要是知道第一軍后面二十年都不會招人,他們得有多失望?”
“你也先別急。”俞星長說道:“魏釗是我的手下,犯了錯自然也由我擔著。我會親自去跟顧師長溝通,總不可能真為了這么點子小事,就影響了大家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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