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考慮沈堯,單憑坎貝爾家的未來繼承人死無全尸這一件事,參與的人就都是死路一條。
聯邦肯定會掀起一波針對平等斗士的大搜捕,不管主謀還是從犯,都必須嚴懲不殆,否則何以警示聯邦:高等公民神圣不可侵犯?
南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們搞錯了。我跟平等斗士是敵非友,在這次受襲事件之中,我也是受害者。”
“那你為什么安然無恙?”那名審訊專家問道。
“顧師長。”南容望向顧琛:“你們到底是想要知道真相,還是想要靠著臆測,找出一個能為此事負責的替罪羊?”
審訊室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顧琛慢慢地摘下了白手套,將它們扔到了合金桌案之上。
“南容!”費仁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要試圖混淆視聽!你要做的就是交代犯罪事實”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琛擺手打斷了。
“說你想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自有我來判斷。”
南容就說起了前事。從最初的劫車案開始,直接承認了自己在劫車案中起到的關鍵作用,以及為免遭受報復,請沈堯刻意隱瞞了真相。
反正知道她能力的人并不少,隱藏也沒有必要。
“靠著那筆賞金,我進入了希洛星華大學。而在那之后不久,沈組長就找到了我,將我發展為特事局的外圍成員。”南容平靜地說道:“關于這一點,赫西行省特事局的柏森與白皓,都可以為我證明。”
顧琛的目光就轉向了費仁。事情發生之后,沈堯的手下也都暫時調歸他來指揮,這幾日并沒有出現在人前。
“好像是有這么兩個人。”費仁陰沉著臉:“但外圍成員只管拿錢辦事,并沒有登錄進聯邦特事局的管理系統,所以也就是口說無憑。”
“誰說是口說無憑了?”南容說道:“除了剛才我說的人證之外,我們還簽了協議,就在我的個人智腦終端之中,你們完全可以自行查看。之后沈組長還委托我保護梅瑞莎閣下,并且因為我工作出色,多次給予我獎勵,這些也都記錄可查。”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么。”費仁迅速接口:“我完全可以理解為,你正是因此得到了近距離接觸梅瑞莎閣下的機會,才設計了這次謀殺”
“那我可真要懷疑您是憑著什么,才能坐到現在的位子上了。”南容嘆氣道:
“梅瑞莎閣下對我的青睞與信任有目共睹——如果我想要殺她的話,機會可就太多了,根本無需搞出那么大的陣仗來。”
“那肯定是因為你們那個邪惡組織的要求!”費仁咬牙切齒:“他們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目的”
“行了。把那沈堯那兩個手下帶來,我親自問。”顧琛挑了挑眉,打斷了他:
“費組長,在我面前,請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若是你,就該好好想一想,為何星首府能混進這么多地老鼠,而你對此一無所知——無論是失察還是別的罪名,都不是靠著找人頂罪就能逃避得了的。”
費仁緊緊地鎖著眉,鼻側的法令紋深深地嵌入了肌理。
多年的特事局工作經歷令他異常敏感,已經察覺出顧琛話里話外,對于南容的維護之意。
“請容我提醒您。”他說道:“您或許是愛材心切,但相對于我這樣的小人物,您才更應該好好想一想,如果審訊毫無進展,該如何向梅瑞莎閣下的未婚夫交代!您也知道,他來自于哪個家族——”
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就被人自外推開了。
季重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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