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是出了意外。”主管說道:“現在她只有臉蛋與身子還能值點錢了。”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弗洛朗笑吟吟地瞥了一眼面現絕望之色的南容:“體質雖然變弱了,但戰斗直覺還在——這才是花錢都難以買到的財富。而且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的命很硬。”
主管本來已經有點意動,聽到這里就搖了搖頭:“不過就是個小女娃,嫩得一捏就能出水,命硬什么的談不上吧?”
“總之你信我就好。”弗洛朗也不欲多說,直接伸手跟下屬要來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這樣。只要你把人塞進去,我不但一分不收,而且這些也全都是你的。”
主管接過錢袋掂了掂,繼而解開看了一眼,立時便喜上眉梢。
“行。”他說道:“這事交給我來辦,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南容被牽到臺子下的角落里,跟之前遇到的那排艾塔星戰俘待在一處。
弗洛朗環抱著雙臂遠遠地看著,并沒有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小姑娘年紀輕輕,是跟那人有仇?”主管用弗洛朗給的鑰匙,打開了禁能項圈,換上了拍賣場制式的電子項圈,又卸下了她手腳上的重鐐,換成了一副輕薄的合金束環。
“是有一點。”南容眼圈微紅,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又可憫。
“別看我在這個地方做事,其實也是個善心人。”主管向著旁邊呶了呶嘴:“你知道黑荊棘嗎?黑荊棘角斗場,我們圖藍星最大的角斗場——他們這樣的進去都活不到三天,說不定還會讓異獸生生撕裂吃掉——就更不要說是你了。只怕一天都熬不過。”
他說到這里,滿意地看著南容咬著唇,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又輕聲安撫道:“但我是真的心善,所以等會兒會盡量幫你一把,總不好讓你走上那條不歸路。”
南容望向幾十米外的弗洛朗,他正聽著手下的耳語,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意,顯然已經知曉了主管的打算,但并不準備插手。
“好啊。”她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大好人。如果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哎,這可是你說的。”主管也笑了,為她的知情識趣:“說不定以后,還真可能有那么一天。”
沒過多久,一輛小型浮空車就飛馳而至。
這是南容在這個陳舊密閉的星港之內,見到的第一輛浮空車,鮮紅的車身上漆著一大叢黑色的荊棘,張牙舞爪地似要從車上延伸出去,直刺蒼穹。
五六名壯碩男子跳了下來,為首的光頭男子個子不高,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露出了纏繞在整個肩臂處的巨大荊棘紋身。他的雙腿卻是兩條金屬義肢,行走間關節處傳出了液壓裝置特有的嘶鳴聲。
“王管事,您來了!”主管一溜小跑地沖了過去,點頭哈腰笑容滿面:“貨物都給您留好了,今天一共有十個人,都是剛從艾塔星戰場上下來的,身上都帶著殺氣,正合您的需求.”
他說著,將一行人引到了南容他們這一側。
王管事一揮手,身后的人立即沖上前去,將那些戰俘們拉起來,在他們憤恨的目光中細細查看牙齒肌肉,然后滿意地向他點了點頭。
王管事面色微霽,目光在南容面上轉了兩圈兒,然后落到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身上:“這兩個是怎么回事?”
電子鞭的傷痕雖然并不明顯,但帶來的痛苦卻遠大于皮鞭,少年這會兒早已昏迷不醒。
“這兩個,算是給您的添頭。”主管搓著手,躬身陪著笑:“頭一個是不聽話,挨了幾鞭子,沒傷到筋骨.至于這名少女,嘿嘿。”
他湊到了王管事的耳畔:“聽說之前是德林那邊過來的大學生,差一點進了頂尖大學的好苗子。我依稀記得,您對這種有學問的雛兒感興趣,所以.”
王管事的目光已經轉了回來,火辣辣地落到了南容面上。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