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沒再理他,牽著南容七拐八拐地來到了通道上層他的房間之內。
房內是出乎意料的雜亂:門內框上方釘著一具裂齒暴蜥的頭骨,空洞的眼窩里殘留著干涸的紫色血痂,地板中央鋪著一張未鞣制完全的刺甲獸毛皮,墻角藥液罐里還浸泡著數十枚藍綠色的異獸眼球。種種怪異味道混作一團,比下方的牢籠更為難聞。
南容被氣味熏得皺起了眉頭,但強哥卻深吸了幾口長氣,表情愜意而享受。
合金門在身后關闔,南容被抵在了門上,一只大手按住了后頸,滿是胡茬的臉湊了上來,直接去吻她的嘴.然后就突兀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黑色的血自被割破的唇邊溢出,頸后的大手用力想要捏碎她的頸骨,但終是垂落了下去。
南容推開迅速僵硬的尸體,任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唇齒間咬著的半透明甲刀。
甲刀薄如蟬翼,只有柳葉長短,邊緣鋒利至極,閃爍著暗紫色的流光。
這是極為罕見的厄瑞瑪甲蟲的翅翼,自帶見血封喉的劇毒,被割傷者會在半秒之內死去。
如此好用的小工具,是南容從弗洛朗那里順手牽羊來的。
他當年就有一個習慣,會在袖口、領口、衣襟等部位,暗藏一件小小的武器,而且這件武器多半還是淬了劇毒的,以便于關鍵時候進行自救——現在卻成了她自保的砝碼。
南容小心地用強哥的衣服,將甲刀擦拭干凈收了起來,又迅速地從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型源能槍,方才開始研究起他手腕上掛著的智能環。
這個東西跟德林聯邦的腕式智腦終端差不多,是混亂星域這邊的標配。
南容想要從中找到解開自己電子項圈的辦法,但它似乎跟使用者高度相關,連啟動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是使用了。
她失望地站了起來,試圖在房間中搜集一些有用的物品,為逃出這個地方做打算。
說實話,如果對方不是這樣急色的話,她還想要再跟他虛與委蛇一番,直到找到離開的方法,而不是被迫在倉促之間殺人。
這個世界上某些人類的欲望,比異界的怪物還要可怕。她能在那里堅持到最后,但剛才卻是忍無可忍。
目前對她有利的因素是,強哥在這里的身份似乎不低,短時間內沒有誰敢來打擾他的“雅興”,她應該能獲得至少30分鐘的時間。
廳中一角的小幾上,擺著一盤切好的臘肉,半塊全麥面包,幾塊干酪跟水果,以及大半瓶淡綠色的酒水。酒水里面還泡著一顆深綠色的魯克比蛇膽——據傳這東西有增益某些身體機能的功效,但一直未經官方證實。
南容多日未進食水,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狼吞虎咽地將食物吃得精光,只留下了那瓶酒。
剛剛咽下最后一口食物,門口就傳來了輕微的“咔噠”聲。
糟糕!在各項屬性大幅下降之后,她的五感與常人無異,根本就無法查覺門外的動靜。
下一秒,藍紫色的電弧就從南容的項圈上亮了起來,轉瞬就將她包裹在明亮的光繭之中。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灼痛不已,南容抽搐著軟倒在地,手中的源能槍也摔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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