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其他即將上場的人也都一樣,身上沒有任何護具,手里都拿著粗制濫造的武器。
生銹的鐵劍長刀,小斧甚至是木制長矛。
南容因為入隊最晚,得到的武器也是其他人挑剩的。
最短,也最為無用。
“好好打。”鄔總管說道:“熬過三場熱身賽不死,就可以由奴隸轉為正式的角斗士,不僅住處與待遇都會所提升,受了傷還能得到醫師的治療。”
這種簡潔有效的賽前動員,果然令不少人的眼中生出了微弱的希望之光。
鄔總管暗自冷笑,不再多說,帶著二十人的隊伍坐上了通往賽場的電梯。
一下電梯,便聽到一股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
通道盡頭銹跡斑斑的格柵之外,是直徑千米的圓形角斗場。
數十臺探照燈將場地照得燈火通明,觀眾席上擠滿了揮舞熒光棒的人。他們縱情歡呼的興奮面孔,與即將上場戰斗的新奴隸們的凝重神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觀眾席上方,環形的全息投影正循環播放著往期角斗的片段:斷肢橫飛的人獸搏殺,觀眾投擲的金屬幣砸中了角斗士的頭顱,引發了地刺陷阱;上百米高的重型機甲與多臺中型機甲激戰
投影屏的最上方,一行猩紅色的大字滾動著即將開始的賽事:
第一場:新人生存極限挑戰:20人對戰塔拉姆巨型蜘蛛,歷史挑戰存活率<5%。
即將上場的眾人受視角所限,無法看到這一行字。
銹蝕的合金格柵在刺耳的摩擦聲中緩緩升起,南容等人被驅趕進圓形角斗場內,踩到了混雜著骨渣與血泥的赭色砂土地上。
經年不散的血腥味道與酸腐的腥臭氣息與撲面而來,令他們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簡陋的武器。
二十名新奴隸之中,有半數是來自艾塔星的戰俘,另外一半則是什么身份都有。
但除了南容之外,最差的也是二階戰斗職業者。
“不要慌!”一名艾塔星的戰俘大聲說道。
他顯然是這批戰俘之中地位最高的人,聲音鎮定且十分有鼓舞力:
“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等會兒聽我指揮,不管對面來的是什么怪物,我都有把握把大家活著帶出去!”
話音剛落,觀眾席上驟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
對面閘門轟然洞開,五層樓高的塔拉姆蜘蛛邁動著覆滿鋼針般剛毛的節肢踏入場地,八只復眼閃爍著幽綠磷光,下顎處兩柄鐮刀狀螯肢不時地滴落著腐蝕性毒液,在砂地上灼出縷縷青煙。
“開盤了!五分鐘內全滅一賠一點二!十分鐘后全滅一賠一點五!存活五人以上一賠二,成功反殺一賠五!請各位觀眾抓緊時間下注!”
戴著機械目鏡的觀眾們拍打著欄桿,目光掃過奴隸們顫抖的武器,迅速地操作著面前的投注儀。
“怎么沒有三分鐘全滅的選項?”
“那個紅頭發的看著很強壯,或許能砍斷一條蛛腿?”
“富貴險中求,老子就賭成功反殺!小伙子們可別讓我失望啊——不是,里面怎么還有個小女生?”
懸浮在百米高空中的vip觀景臺之內,有人輕笑出聲。
“看蛛腹紋路,至少是五階巔峰。“銀發青年搖晃著冰酒,指節叩在全息投影的毒囊特寫上,跟身邊的友人們說道:“還有那對紡器,只要釋放一次蛛網.“
話音未落,巨型蜘蛛突然昂首發出一串高頻嘶鳴,腹部紡器噴出漫天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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