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瞧好吧!”
“這些新手比想象中強一點兒。”銀發青年的友人笑了起來:“你壓的5萬混亂幣,怕是要打水漂了。”
銀發青年啜了一口冰酒,眉毛輕挑:“不過是困獸之斗。”
他的話音未落,塔拉姆蜘蛛忽然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尖叫,速度陡然加快,前側刀螯肢橫掃,將不及躲閃的兩個人攔腰截斷。
四段身體和著血雨飛濺出去,引發了觀眾們更加亢奮的呼聲。
“它進入狂暴狀態了!”軍官一邊向后躍出,一邊高聲指揮道:“大家分散開來,分別從各個方向牽制它”
八只幽綠色的復眼冷冷地轉向了他,露出了譏諷的光芒。
“要結束了。”銀發青年站了起來:“蛛腹已經開始鼓脹——生殖期的塔拉姆巨型蜘蛛是很難對付的——下場的人就是再多一倍,也于事無補。”
南容掛在巨蛛側后方一條節肢之上,以堅硬的剛毛為抓手,奮力地向上爬去。
她的身體屬性大幅下降,但刻印在大腦中的知識卻仍然清晰,所以早就認出了這是一只母蜘蛛,而單看那越來越鼓脹的肚囊,便猜到大事不妙。
“小心!”她再次開口提醒道:“做好防護——它馬上就要生產了!”
這次的提醒倒是有不少人聽見了,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生產的含義,塔拉姆巨型蜘蛛就突然收縮了腹部,數百只一階幼蛛如黑色潮水從后部的生殖孔噴涌而出。
它們都有大半個人高,甫一落地就揮動兩只鋒利的前螯,快速地沖向了眾人。
猝不及防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除了已經快要爬到節肢頂端的南容之外,其他八名二階武者幾乎全軍覆沒,連帶著之前那數具尸體,全都化為了幼蛛們的養份。
開賽不過三分鐘,場上只剩下了七個人,還人人帶傷。
除了南容之外,剩下的六名武者都在三階以上,對付這種一階幼蛛本是毫不費力。
但一來他們的武器太差,二來幼蛛的數量也太多了些,三來母蛛還是好端端的,八只復眼幽幽地盯著他們,其中滿是冰冷的戲謔之色——任誰看也沒有一點兒勝算。
“果然還得是你。”友人心悅誠服,舉杯與銀發青年輕輕對碰:“我輸點錢倒是沒什么,但實力相差過于懸殊,這場熱身賽看起來也沒什么意思。”
“不。”銀發青年卻慢慢地勾起了唇,目光緊緊地盯在屏幕中的某個地方:“我忽然覺得,也許之前的判斷有誤——說不定你才會是今晚最大的贏家。”
他說著,點了點屏幕,在側方添加了一面等大的虛空屏。
屏幕之中,一個黑發黑眼的女孩,正在奮力向上攀爬。她的雙手與身體,都被節肢與身體上的尖利剛毛刺得血跡斑斑。
但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一雙眸子又清又亮,一門心思地向上攀爬,眼看就要到達脊背中段。
“咦,還有個心思靈巧的。”友人笑了起來:“這種眼神我喜歡,充滿了不甘與倔犟——要是能活下來,我可以破例贖買她。”
銀發青年對友人的性子十分了解,當下便搖了搖頭:“你就算葷素不忌,也不能挑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上個月羅格被刺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只是說說罷了。”友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漠然地看著屏幕之中慘叫著倒下去,被一群幼蛛瞬間埋沒的人,完全沒有半分動容:“何況從現在看來,就算她能逃得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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