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很清楚,自己過不了明早那一關。但你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們想拜托你一件事。”
“是這個孩子?”南容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心下了然。
“他是我們長官的獨子。”軍官面露戚然:“他為了掩護我們被偽帝的手下活抓了去,活活地燒死示眾。我們好不容易救下這個孩子,卻又遭到叛徒欺騙,被賣到了這里。”
“這一路他吃了不少苦,昨晚更是”他頓了一下,眼圈兒瞬間紅了。
“昨晚怎么了?”南容看了看仍然蜷縮著身體的男孩,皺了皺眉頭。
“是那個王管事.把他帶走了,凌晨才送回來。”后面的那名戰俘憤慨說道。
南容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還是個孩子!”她說。
“但有些人卻是惡魔。”軍官恨聲道:“可惜我們太無能了。以前護不了他,以后就更只能厚顏來請求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多少看顧他一點兒。”
南容苦笑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大概就屬于托孤體質,總是要面對類似的請求。
那些戰友的遺愿她責無旁貸,現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你們長官的孩子,還得靠你們自己照顧。”她搖了搖頭。
軍官與另外一名戰俘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但他們并沒有因為請求被拒絕就惡語相向,而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理解地點了點頭。
“怪我們病急亂投醫,沒有設身處地為你考慮。”軍官說道:“這個地方兇險異常,能夠自保就很不錯了,我們不該強求你的。”
“不錯。”另外一名戰俘也氣喘吁吁地道:“吉鈞是我們的責任,不是你的。如果我們不在了那也是他的命。”
“離明早還有很長時間呢。”南容坐回了鋼床之上:“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會清楚自己的命運。”
她不再理會旁人,寧心靜氣,在腦海中繼續學習《宇宙本源論》導言部分第一小節第二小段。
這一次,她學習的積極性明顯比昨晚更高更強更投入,所以睡意也來得更快。
沒有人打擾她的睡眠,一直到鄔總管親自下來押解她。
這一次,她受到了更加鄭重的對待。
雙手被更加粗重的禁能環縛在背后,腳上也加了一副不知道什么材質的重鐐,后面還拖了一顆碩大的合金球,少說也有五十公斤。
要是換了昨天的她,大概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我還以為,大家都是熟人了。”她不滿地道:“你這樣做很傷感情的。”
鄔總管皮笑肉不笑:“這代表了我們對你實力的尊重——一般人想要這種待遇還得不著呢!”
“您對我的關照,我都記在心里了。”南容真誠地道:“以后要是有機會,定會好好地謝你一回。”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