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看似瘦弱的臂,像是用最堅硬的莽鈷合金打造的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停頓,直接將刀鋒送入了他的心臟深處。
鮮血自缺唇武者的唇中溢了出來,他睜著眼翻倒在地,死不瞑目。
觀眾席上罵聲一片。輸了錢的賭徒們跳著腳,翻著花樣,將全體陣亡的外骨骼戰隊罵得狗血淋頭。
戰斗結束,格柵升起。
“他還活著!”軍官一把將戰友抱了起來,飛快地沖向格柵之內。
而在他身后,南容抖手耍出一道道刀花,擊飛了那些追著他們扔來的金屬幣。
守在門口的鄔總管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外骨骼戰隊全軍覆沒,雖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主要是南容在場上的表現太過逆天,怎么就能那么輕松寫意地殺掉三個堪比五階上段的對手?
那些合金外骨骼裝甲,都是三名死者費盡心機找人改造的。他們角斗勝出后贏得的賞金,幾乎都投在這上面了,結果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堆碎屑?
眾多疑問揣在心里,鄔總管連自己要面對的慘淡結局都忘記了。
“你以前,還擁有過金屬系超凡能力?”他問道。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猜測了。雖然他也從沒聽說過,哪一種金屬系超凡技,能有這種化鐵為屑的效果。
“被你看出來了。”南容點頭應道。
她覺得這種腦補很合時宜,也讀出了他眼中淡淡的憐憫。
但這并不會改變鄔總管在她心中的惡劣印象。
這人戰前還口口聲聲地說要照顧自己,轉頭就放出了那么一隊實力高強的對手,要不是自己有底牌,這會兒肯定都涼了。
這黑荊棘角斗場里的人就沒什么好東西,說的跟做的根本就是兩回事,現在還假惺惺地裝模作樣,妥妥的就是個人渣!
“救不了了。”醫師站起來,擦了擦手上的血,向著軍官搖了搖頭:“傷得太重,別說是機制的基因修復液,就是通用型基因修復劑也一樣沒用。”
“不可能!”軍官急切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苦苦地哀求道:“他還活著,還在用力地呼吸!他的體質很好,求生欲也很強,只要泡一泡基因修復液,一定能活下來的!”
醫師皺了皺眉,兩名大漢立即上前,粗魯地將軍官拉扯到一旁,連踢帶踹:“什么東西,也敢對醫師大人無禮!”
軍官也不反抗,任憑他們踢打,眼睛卻轉向了鄔總管:“總管大人,我們已經通過了三次新人賽,成為正式的角斗士了,只要沒死,都能接受治療——這是您說的,您不能食言啊!”
醫師從衣袋里取出一塊干凈的絲帕,細細地擦了擦手,嫌棄地對鄔總管說道:“這些粗人就是聽不懂人話,不是不給治,而是救不了——這種胸骨全部塌陷的傷,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奇跡了。”
“行了。”鄔總管被鬧得心煩意亂:“我可以答應你,不拿尸體去喂異獸,把它葬到角斗士專用的墳場里——現在我讓人帶你們上樓安置一下。”
“稍等一會兒。”南容從衣服的內袋中,掏出了一只閃著銀白色光芒的試管:“我還有最后一支廢液。人都這樣了,不如就再試一試。”
注射廢液五分鐘之后,瀕死者的胸膛重新撐了起來,心臟開始有力地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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