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萬人揮舞著印著天平的自由之旗,歌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
南容隨著人流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街口。
巡游的車隊出現在正前方,頓時引起歡聲雷動,掌聲如潮。
南容如有感應般地轉頭,遙望著那輛被簇擁在正中間的最高大,也是最為豪華的花車。
身著白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昂然立于頂部的高臺正中,如神衹一般俯視著下方的信徒,灰藍色的眸中流轉著水銀般淡漠的光。
無盡繁星就在他頭頂的人造天穹中次第亮起,面具邊緣流淌著慶典焰火的碎芒,將下頜的線條襯得愈發凌厲。
城邦之中的居民們為這份神性的光輝所懾,口中虔誠地喚著“偉大的先知大人”,如漣漪一般層層跪倒在地。
不過眨眼功夫,街道兩側就只剩下了南容一個人,仍然站得筆直如松。
跪在她身邊的人簡直難以置信,怎么會有人面對先知大人如此不敬?
“快跪下,不敬先知大人可是死罪!”他們低聲提醒,連連伸手拉著她的褲角,但這個狂妄之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花車就在她的正前方停了下來。白衣男子輕輕招手,南容便消失于原地,出現在他的身側,與他并肩而立。
狂熱的崇拜者們即便跪在地上,目光也仍然沒有離開先知大人,看到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出一片低低的驚呼之聲。
這聲音迅速吸引了更多的視線,然后又一層一層地向遠方擴散開去。
白衣男子緊繃的下頷,卻于初時柔軟了幾分。
他就當著所有城邦居民的面,伸手去握南容的手,但卻被她微微側身避開了。
“我應該稱呼你為維蘭.奧斯汀,還是.先知大人?”南容輕聲問道。
“在你面前,我永遠都只是維蘭。”他嘆著氣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這個重要嗎?”南容眨了眨眼。
“對我來說,是的。”維蘭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從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南容信口開河。
維蘭面上的從容之色消散了大半。
“能給我一個理由么?”他問道。
南容笑而不答:“那你能否告訴我,變數是什么意思?”
維蘭再次嘆了口氣:“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南容:“我真實的超凡能力涵蓋了整個神秘類,包括了空間,時間以及預言”
看著南容八風不動的臉,他再次喟嘆:“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我是從預言畫面之中,得知你是影響平等事業發展的最大變數的。”
“抱歉阿容。”他的聲音極為輕柔:“那個時候的我太自負,對你完全沒有了解,只想著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去排除障礙——所以讓你陷入了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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