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搞錯了。
她不敢置信地再新重讀了一遍,目光重點落在其中的兩個字上,幾乎要把它們給點著了,但那字樣也沒有任何改變。
南容抬手擦了擦眼,又快速地把整個文件的后半段都看完,發現后面僅是就大綱進行了細化,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改變。
即便如此,僅是第一部分的變化,也依然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不可接受。
南容的心里就跟塞了個火團子似的,連大腦都似乎被烤干了,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果凍團子比她表現得還要震驚,更確切地說是震恐,向來彎成一道弧線的嘴巴,現在已經變成了o字型,不停地發出“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南容顧不上安撫它。大魔王讓她明天再去找她談,但她根本就等不到那個時間。
下一秒,她就再次出現在艦橋之中。
天黎正負手站在透明的全景窗前,望著不遠處星空中的無盡殘骸,背影如山如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問題?”他并未回頭。
“是。”南容取出了那份文件,在他背后晃了晃,提高了聲音:“請院長大人幫我解釋解釋,您所謂的‘細節上的微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黎轉過身來,黑眸之中星輝流轉,面容淡漠疏離,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南容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是對我的修改部分有異議?”
此刻二人之間相距不到半米,對方身上的威勢慢慢地逸散出來,將南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饒是她盡了全力抗衡,依然難免瑟縮、戰栗。
這是身體在面對深不可測的對手時,發生的本能反應。
這一刻,她就像一名溺水的普通人一樣,無法呼吸,無法發聲,原本黑得發亮的雙瞳,也漸漸開始渙散。
而那個一身戎裝的高大男子,卻似毫無所覺般,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容才感到那些有如實質般的壓力漸漸退卻,終于能夠喘勻氣息,開口說話了。
她抬起頭,入目就是四排閃亮的徽章,亮晶晶地照進了眼底,似在提示著二人之間在身份上的天壤之別。
“院長大人在我這個新學員面前,當真是威風得緊。”她聲音暗啞,但卻忍不住開口譏諷。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淡漠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只想問問,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南容仰起頭,同步舉起了手上的文件,指點著上面掐出了印記的文字。
“結婚?”天黎的聲音平淡如水:“就是它本來的意思,有什么問題?”
“當然有問題!”南容一臉愕然地看著她:“在學院里,您是院長大人,我只是一名新學員!在這個位面,您是一等公民,聯邦總統,全軍統帥!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二階基因優化師——結婚這種事,不大合適吧!”
天黎眉頭輕蹙:“這些都不是理由。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南容沒想到他會是這么一種態度。“那您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做這種額外調整?您不是已經認可了我之前的計劃嗎?”
“計劃可行,但是太慢了。”天黎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而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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