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導師,又為什么會那樣做呢?
把那樣珍貴的藥劑,白白地送給自己,送給班里的每一位學員。
她一定不會想到,竟然會有自己這樣的人。
湯肯的手指攥到發青,才勉強將那些翻涌不休的悔恨,近似于大逆不道的想法強行壓了下去。
好在,還有精神海鍛煉法。從小到大的教育,令他幾乎無法對上面隱瞞任何事,哪怕是腦子里生出了這樣的想法,嘴巴也會先一步吐露出去。
但他卻沒法向任何人,提到精神海鍛煉法,哪怕只是一個字。
無論是它的名字,還是它的運行方式。
他可以想,可以修煉,可以從中受益,但就是無法說,無法寫,更無法用智腦進行推送。
這種被動式的隱瞞,似乎也無法被稱作是背叛吧?
桑沛在宿舍的床上醒來,只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發軟。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智腦,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這本該是模擬訓練課的時間,而她已經晚了一個小時。
一些不太真切的記憶鉆進了她的腦海。那節令她激動不已的藥劑合成課,能力超凡的南導師,神奇之至的精神海鍛煉法
對了,還有那支一階a級基因優化劑。
桑沛噙著笑意,將手伸進了衣袋之中,然后就愣住了。
右面的衣袋里是空的。左邊的也是。
裝著書本筆記與雜物的布袋里,同樣沒有那支金水晶針劑的影子。
細密的冷汗很快就滲滿了桑沛的額頭與肩背,她跌跌撞撞地在宿舍里轉了一整圈兒,也沒有看到任何一支金水晶針劑。
頭仍然很暈。她努力地回想著暈睡前發生的事,大腦中忽然跳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在宿舍樓之外的拐角處,曾浩一伙人攔住了他,問了幾個關于南導師課堂上的問題。
桑沛自然不會主動提起那支針劑,而他們也并沒有多問。
記憶之中最后一個畫面,似乎是曾浩正隨手拋著的一枚切割成硬幣模樣的黑矅石。
黑矅石是很常見的材料,常用于大面積的房屋裝飾,并不值什么錢。
在整個對話期間,曾浩一直都在笑,反復地做著同樣的動作:拋起來,接住,再拋,再接。
而她當時還感到疑惑,以曾浩的家境,為什么會把玩這樣廉價的物品。
頭暈眩的更加厲害,幾乎無力繼續思考。桑沛跌坐回床上,下意識地運起了精神海鍛煉法。
仿佛有一股清流自眉心注入,渾沌的大腦漸漸開始恢復了運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暈眩的感覺才徹底消失,變為神清氣爽。
雖然仍然想不起來后面又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已經能夠確定,那支金水晶針劑是被曾浩他們拿走了。
她必須第一時間去尋找監控,以及進出宿舍的證人
桑沛霍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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