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時間久了,對方會不會糊弄你?更何況,現在籌建、訓練水軍對于未來的好處,其他人暫且都是意識不到的,這就讓這份糊弄的可能性更高了。
朱允熥不喜歡這樣的不確定性。
除了這一點要防患于未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則是,他要告訴傅友德:
雖然去年我借著晉王朱棡造反的事兒試探了你一波,而你這份忠心也表現得很完美。
但我不是不知道有人提前給你透了題。
你這份忠心在我這里,還是一個有待商榷的事兒。
讓傅友德心里明白這一點。
朱允熥要交代給他的事情,他才會更認認真真地去干,去把這份「有待商榷的忠心」變成「實打實的忠心」!
有了這份兒印象和想法在,想必他也會更有動力,把浙江、福建沿海一帶的水軍拉起來。
馭人之術,攻心為上。
至于傅友文。
當他反應過來朱允熥的弦外之音后。
一顆心立刻就沉了下來……
「咱哥(傅友文)悄悄和咱說過,這位新君是個九曲玲瓏心,動不動給人挖坑的存在,別看他面兒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肚子里不定多少黑水兒在蛄蛹!」
「這是……要做啥子嘛!」
傅友德想起傅友文私下里對自己的告誡,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起來,更是后悔一開始沒把傅友文的話當回事兒。
文臣武將私通書信……
這是要干嘛?造反呢!結黨呢?
無論這其中是否透著不好的動機和意圖,但「通信」這個動作,首先它就不對!
看到傅友德臉上出現一絲懵逼,而后又現出一抹恍然的神情來之后,朱允熥知道這位老將軍、老帥才回過味兒來了,挑了挑眉,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往后稍微仰了仰。
也沒有多說什么,干脆等著看這位國公會說些什么。
“這……陛下……微臣……”傅友文是個文人,或許還能勉強應對應對,但傅友德這樣的武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之前那份兒忠心帶著水分,現在再說什么,好像都是干巴巴的了。
朱允熥看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
只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便也不再為難這位老國公了,許多事情過猶不及,點到為止就好。
他重新直起身來。
呵呵一笑,直接把這個話題輕輕揭過,道:“老國公,今日算是你我第一次以君臣身份相見,老國公可知朕為何突然召你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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