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厲害!!”麻醉醫生贊嘆。
“產婦的老公今天來了,結果倆人就打起來。我看看他們運氣怎么樣。”
“運氣?”小器械護士不懂,迷茫問道。
“切了脾,屬于重傷害,要判刑的。”姜醫生慎重說道,“要是能做修補,量刑方面最起碼能輕兩檔。或許賠個十萬八萬就可以,不用進去踩縫紉機。”
麻醉醫生聽姜醫生這么解釋,雖然還是有些不高興,但卻沒繼續催促。
查看了兩分鐘,姜醫生深深嘆了口氣。
“不行,不是背膜的事兒,傷口太深,勉強縫的話再出血的風險大。”姜醫生道,“切吧,沒辦法了。也是趕巧了,就用頭撞這么一下,脾就破了。”
姜醫生在胰腺上緣摸出脾動脈,小心剪斷背膜,充分暴露脾動脈后雙7號線結扎。
隨后分離脾胃韌帶,分離、縫扎胃短動脈等,暴露脾蒂,大鉗子夾閉,切除。
手術做的干凈利索,水平很高。
羅浩覺得看的心曠神怡。
在礦總,手術做的像姜醫生一樣一板一眼、干凈利索的人不多。
羅浩心里估計,這位有可能能做更高級的手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可惜。
手術只用了30分鐘就做完了,把患者送回去,羅浩執行醫務處的使命,相關作業文件簽字留在病例里。
“姜醫生,你手術做的真好,去門診可惜了。”羅浩忙完后勸道。
“在礦總,手術做到頭了。”姜醫生云淡風輕的說道,“肝切除、胰十二指腸切除主任都不會做,更不會讓我做。ercp也不讓學,我留在這兒干什么?熬一輩子夜,做一輩子闌尾、疝氣、脾切除?”
羅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姜醫生笑道。
“什么?”
“背鍋。”姜醫生很隨意的說道,“所有醫生都是背鍋俠,我不想有朝一日被人指著后背罵,說我是黑心醫生。”
“真的會么?”羅浩問道。
“呵呵,你以為呢?哪有大家都占便宜的好事兒,最后總要推出個人來,借汝項上人頭一用。”
“姜醫生,普外科門診收入高么?”
“我都說了,不想以后被人指指點點,肯定不在這掙錢。”
“那你……”
姜醫生搖搖頭,沒有繼續解釋。
“姜醫生,我們家里商量了一下,去省城費用太高。”
正說著,一個女人膽怯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和姜醫生說道。
姜醫生皺眉,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都憋了回去。
“不去就不去吧,我明……今天開始出門診,以后有事兒找陳醫生。”
“啊?你不在了?”
“誰說的,我結實著呢。”姜醫生道,“就是不管患者了,你愛人的病適合做微創,但礦院做不了。既然你們不想去的話……”
“姜醫生,不是不想去,我們打聽了一下,去省城治病,花錢的大頭不在醫院。”患者家屬委屈說道,“吃可以省著點,但住的話哪怕是醫院旁邊的小旅店一天都得一二百。要是住如家、漢庭,更貴了。”
“叮咚~”
任務提示音在羅浩耳邊傳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