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浩,不至于這么慘吧。”
“媽,回來了。”周天賜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嚴肅的有些可怕。
“媽,你干嘛?”
“一個室間隔缺損的孩子,做封堵就行,簡單任務。”
羅浩也有些迷惑,“您是……”
“知道,那是個好差事。”
他也沒心思吃吃喝喝,心里盤算了半晌,站起身小心翼翼打開房門,探頭看外面的情況。
“……”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
自己小時候逢年過節相互走動,都送麥乳精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老媽竟然還有存貨。
墨鏡男和周天賜親密度+1,周天賜則借著羅浩的事兒在領導面前刷了好感度。
自家領導竟然給羅浩買單。
類似的情況見的多了,很多患者家屬在患者病重或是術前都會焦慮,拉著醫生說很多沒意義的話。
“比如說帝都的高端醫療資源。”
要是埋在地里面,怕不得變成文物。
林月娟有些擔心,問道,“這么一遍遍的刷臉,你那面會不會壓力很大?要不然就讓他們走正常流程吧。”
“小螺號……”
周天賜像是椅子上忽然長了一根釘子似的跳了起來。
周天賜也不知道自家領導為什么忽然出現在同學聚會的包間里。
“是我領導……”周天賜失魂落魄的說道。
那人站在門口,并沒往里走,而是驚訝的看著周天賜。
“鄭哥你放心,你要是忙我就和天賜聯系,這事兒交給我。”
“是真的,現在但凡有個投訴,礦總為了息事寧人,就讓醫護給投訴的患者、患者家屬道歉。醫生護士不高興,最后壓力都來到我這里。”羅浩無奈的說道。
王嬸回到家,見周天賜滿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仿佛已經入定。
周天賜茫然看著羅浩。
但那次好像沒見過眼前這位。
“羅醫生,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周天賜愣住。
“你說的那個病,去帝都,安貞或者阜外。”
見羅浩動筷,王志也拿起筷子跟著吃起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進來。
半夢半醒之間,羅浩拿起手機。
羅浩雖然說不上過目不忘,可但凡多說幾句話的人總不會一年就沒了印象。
隔壁王嬸拉著羅浩坐在沙發上,沒頭沒腦的問了半個小時的車轱轆話。
“從小我媽總拿你教訓我,說什么你要是能有小螺號一半出息就好了。”周天賜笑呵呵的說道,“那時候我就憋著一股子氣。”
“羅浩,那人怎么沒給你打電話呢。”王志問道。
“我也聽說礦總很多醫生去了南方,但不至于吧,人多著呢,總有人干。”
同學會大家喝的盡興,但有心的人卻另有收貨。
然而他剛說了兩句話,飯店的老板帶著一溜經理來敬酒、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