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起我看見麻總柳菲菲逛街,穿著露臍裝,八塊腹肌,人魚線,那線條,板板正正的。”
“怎么干的?”
掛斷電話,姜文明笑道,“昨天的患者家屬,患者今天一早下地遛彎了,看著就是虛了點,別的沒任何問題。家里人又開心又擔心,問我會不會有事。”
基層醫院,巔峰,常見病,尤老總沒有因為這些詞語而生氣,反而覺得羅浩說的都很正常。
他說活著好難難也得好好活著。
來醫大一院不到一年,他想聽什么八卦其實也難。
耿處長有同學或是親戚要做手術,關系不遠,他也不方便出面,所以來找羅浩去幫著看一眼。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自己都回來參加搶救了,患者要是術后下不了地,那可太矯情了。
醫大一院的確挺強的,每年幾萬臺手術可不是隨便說說。能留下來的至少都是碩士研究生,甚至最近幾年只有博士能留下來。
“害,小時候在少年宮跟老師學的。”
有一篇柳葉刀的論文,自己未來的路都平坦了許多,這不能不讓尤老總心生得意。
說完,姜文明便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醞釀了少許情緒,手指一動,悅耳的聲音傳出。
只丟下一句那俗話說得好。
“一,二,三,走!”羅浩微笑,看了一眼王佳妮。
羅浩笑而不語。
雖然羅浩還有事兒,但沒拂了姜文明的興致。
從前羅浩沒學習過樂器,但幾本技能書點開后羅浩也能彈的像模像樣。
故事中的少年背井離鄉,在大城市打拼。每天996,007,一年辛苦工作6000小時,但卻完全看不到希望。
小羅教授恩怨分明,從來就不是個濫好人。
聽羅浩這么說,姜文明立馬嚴肅起來。
陳勇看羅浩越看越順眼,難怪那么多老人家對羅浩青眼有加,人家拍馬屁是在行的。
羅浩想了想,接過吉他。
“不斷有小女生追問她的微信。”
沒事就好,放心吧,正常來講應該沒問題了。”
“”
“行,我這兒和羅教授聊天呢,掛了。”
姜文明的歌唱的滄桑、無奈,如果不是因為他去年找到了新路,怕是那種悲涼無力感會更重。
“咱們醫生都是文化人,多少年學習,少了一股子匪氣,做事兒容易被欺負。”
“羅教授,我聽說患者家屬找你上臺手術來著。”
“國華老主任是好人,也是好醫生,就是跟不上時代。”羅浩淡然說道,“柴老板72歲之后就不作手術了,因為從那年開始,一批老主任退休,新主任開始推微創手術,柴老自動自覺的站在一邊。”
這可是羅浩自己處出來的關系!
還是短短幾個月內的新關系。
但這種事兒吧,雷教授也說不出來個不是,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齒。
“我這個是翻唱。”
羅浩沒有故意大聲,聲音和煦溫暖,宛如陽光。
醫大一院,胃腸外科。
“禁食水時間不夠,上去你想被麻總吊起來打?”
以羅教授做腹繭癥的手法,一般的小手術還真用不到他上。
“好咧。”
“別琢磨了,人家穿健美服,后面的蝴蝶骨能開瓶蓋。”尤老總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就這,娶回家一天得打你八遍。”
“啊?羅教授要上臺么?!患者家屬和羅教授認識?”值班醫生精神振奮。
“師父,你看伱說的,一點都不好聽。”陳勇不以為然。
俗話說得好,好男兒志在四方,可哪個方向都一樣,走一步看一步在每個路口。
“還要多久啊。”
羅浩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但心中還是有些惋惜。
“就是這個意思。”姜文明道,“多請專家好了,但話又說回來,國華老主任水平是高,而且一心為公,但這里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