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您是?”
“我是挖煤的,您叫我老婁就行。”婁老板笑吟吟的說道,“我和羅醫生是老相識,您放心,那個狗東西不識好歹,我來處置。”
“……”
“羅醫生最近怎么樣?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庫茲涅茨克煤礦的事兒,不在國內,也沒找羅醫生一起吃口飯。”
“……”
馮子軒啞然。
羅浩還認識這種大煤老板呢?
而且對方對羅浩似乎滿滿的畏懼,溢于言表。
“馮處長,這事兒羅醫生……羅醫生……羅醫生沒生氣吧。”婁老板小聲的問道。
我艸!
你他媽能在導彈下死里逃生,還去庫茲涅茨克煤礦挖煤,用在乎羅浩生氣不生氣?
馮子軒心里腹誹了一句,但嘴上溫和的說道,“小羅還不知道,我把事情控制在醫務處。這不是想和貴公司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決。”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讓他去道歉。搞什么搞,羅醫生給他治病,他回頭就投訴羅醫生,你看你找的人!”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
馮子軒的神魂已經飄到西伯利亞庫茲涅茨克煤礦。
這幾年去那面開荒的人不少,但庫茲涅茨克煤礦這種世界聞名的大煤田可不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哪怕那是西伯利亞。
“馮處長,感謝您幫著把事情壓下來,等我回國,請您吃飯,您一定賞臉。”
“好說,好說。”
“這是您的電話吧,我記下來,一會給您撥一個,我私人號碼,咱倆多聯系。”婁老板客客氣氣的說道。
馮子軒陷入迷茫之中難以自拔。
……
“你他媽是不是作死!”婁老板掛斷電話,滿是老繭的手一巴掌糊到面前的中年人臉上。
“大哥……”
“大你媽的哥,咱們項目怎么來的你不知道!利保的人給的!要不然你以為買魔都的一棟公寓樓,就能拿到一部分庫茲涅茨克煤礦的開采權?”
“吃飯那天,來露個面的人是誰你知道不?912的顧懷明顧主任!人家跟利保的大老板稱兄論弟。項目給誰都是給,憑啥給我?還不是顧老板說了點好話!”
婁老板面前的中年男人汗流浹背。
這里面的關系說復雜,那是復雜到了極點;但要說簡單,也簡單的一逼。
婁老板很平靜,剛剛的暴怒似乎一閃而過,他坐下,點了一根雪茄。
足足3分鐘后,婁老板才拿起手機。
……
……
羅浩剛到病區。
今天給陳嬌做手術,羅浩昨晚睡的很早,養精蓄銳,精力充沛。
講真,陳嬌的病情并不樂觀。
但這件事羅浩肯定要全力以赴,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要血的那天陳嬌排隊去采血、驗血型。
別的高大上的道理羅浩懶得想,有情有義,有始有終是羅浩做人的道理。
哪怕在很多人看來自己很笨。
來到醫院,羅浩換了衣服和陳嬌聊了幾句后等著交班。
他站在咿咿呀呀的錦旗和素描側面的位置,c位留給沈自在沈主任。
交班,查房,等著上手術。
陳嬌不是第一臺手術,因為她要ct下種粒子,所以手術時間安排在上午10點。
介入導管室的dsa機器雖然可以做ct,但成像效果一般,羅浩不太喜歡。
“羅醫生”肺動脈栓塞的患者出現在醫生辦公室門口,嘴撇到了耳朵根。
“???”羅浩看著患者,臉上露出笑容,“有什么事兒等交完班再說。你剛從icu轉出來,需要觀察3天。放心,到時間如果沒問題的話一定出院!”
“羅醫生,就你牛逼是不是?”肺動脈栓塞的患者一臉鄙夷,“我剛去投訴過你,你他媽等著吧。”
“投訴?你投訴我干什么?”羅浩微微皺眉。
“你問我?懶得搭理你!”肺動脈栓塞的患者一臉鄙夷。
羅浩想了想,他猜到患者大概率是因為什么。
天晴了,雨停了,他覺得他又行了。
不對,哪怕是肺動脈栓塞的時候,他也沒忘記和周圍的人炫耀自己術后的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