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都不認識你,請你自重。”方曉淡淡說道。
“我!”女人結語,臉紅紅的,惡狠狠的等著方曉。
“醫院里有監控,你要是動手傷人的話,后果自己知道。剛才我警告你了,不是開玩笑。”方曉笑了笑,帶著羅浩一行人上了電梯。
站在電梯里,羅浩看向方曉。
方曉方醫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微微一笑。
他的表情、動作羅浩清楚,并沒發問。
下電梯,方曉問道,“羅教授,抽煙么?”
“走吧,抽一根解解乏,然后去看患者。”羅浩回答道。
來到醫生值班室,方曉把躺在床上刷短視頻的醫生給攆走,打開窗戶。
“羅教授,不知道您抽什么煙。”
“都行,我一般不抽。”
方曉拿了一包軟中華,給眾人分了后把煙塞到白服口袋里,然后摸出一根煙。
羅浩注意到方曉摸出來的煙不是軟中華,而是黃果樹。
更古怪的是方曉捏煙的姿勢古怪。
一般人都是右手食指、中指夾煙,而方曉卻是右手食指、無名指夾煙,中指直挺挺的豎著,像是在罵人。
“方醫生,你這是?”羅浩奇怪。
“嘿,先說剛才那事兒。”方曉笑呵呵的給眾人點了煙,然后探頭出去,見外面沒人,回來坐下,“前幾天我做完急診手術后回家。發現我車位里停了一臺車,已經累的不行了,就按照上面的號碼打了個電話通知她挪車。”
真是個有故事的人,羅浩靜靜的聽著,他感覺方曉挺有意思的。
每一個善于自嘲的人都有一顆有趣的靈魂。
“結果可倒好,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她也承認占我車位,但拒絕下來挪車。”
“為什么?”羅浩問道。
不讓話掉地上,是每一個東北人必備的素質。
“說是太晚了,一個女孩子下樓不安全,怕我是流氓。”
除了陳勇,每個人都對此嗤之以鼻。
“我也沒辦法,車沒地兒停,而且搶救了一晚上,真的是太累了。”方曉嘆了口氣。
這種感覺大家都懂,所有人點點頭。
“后來我就又打了電話,她可能是嫌我煩,就把我拉黑了。”
“所以呢?”羅浩看著方曉用豎中指的姿勢夾煙,追問道。
“我去保安室查監控。”方曉說著,壓低了聲音,“發現我那面的監控壞了。”
“你砸人車了?”羅浩皺眉。
“害,羅教授,您看您說的。”方曉壞笑,“咱是文化人,怎么能干那種事兒。砸車,那種粗活不是咱能干的。”
“那你怎么做的?”
“我找了東西,把她號碼牌上的6貼成8。”
“!!!”羅浩驚訝。
“我艸,方醫生你牛逼啊。”陳勇驚呼,豎起拇指。
“開多久被發現的?”孟良人瞪大眼睛問道。
“大概三周,分扣的肯定要重新考試去了。”方曉笑道,“所以呢,這個女人每天都來纏著我,我也沒辦法,天底下那么多的壞人,你說是吧。”
羅浩哈哈一笑,把煙掐滅。
“方醫生,牛!”
“我真的是被逼的,那天晚上,我把車停到好遠的地兒,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回來。”方曉嘆了口氣,“我不是氣不過,就是覺得社會上的壞人都特么是慣出來的,所以……”
羅浩笑笑,承認方曉說的是對的。
壞毛病都是慣出來的,方曉這種脾氣,讓羅浩很是懷疑他剛剛說的面試通過,筆試沒通過的事兒到底是真還是假。
但真假都無所謂,方曉和眾人之間的關系很快融洽,沒了第一次見面的陌生感。
“羅教授,先看患者還是先看化驗?”
“看片子吧,你們這兒沒有云臺,我仔細看眼片子再去看患者。”
“好咧。”方曉帶著羅浩去了醫生辦公室。
2個患者,資料很少,但羅浩看的很仔細。
這是羅浩一向以來的習慣,患者的事兒再小都是大事。
患者的情況也比較簡單,肝癌,單發,介入栓塞手術后估計方曉要找機會切除。
但這次羅浩留了神,準備先看看誰是那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