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正盤著二黑和孟良人閑聊。
“現在的孩子都這樣,我姐家孩子自己混b站,今年暑假提的要求是去山西晉祠,延慶寺和晉中建國寺,對出國玩一點興趣沒有。”孟良人方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出去干嘛,我在國外看見墻上有幾個洞,還說呢,這是射釘槍的眼吧,是搞什么裝修么?結果他們告訴我,那就是槍眼。前段時間,留子集體回國看病,還記得吧。”
“記得,馮處長雖然神神秘秘的,但院里面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孟良人道,“好多人家里的孩子在國外留學,都急得要命,兩口子有一個得去看著。”
“呵呵,那都不可怕。”
“對!”孟良人忽然提高音量,一拍椅子,“羅教授,內分泌科馮主任家孩子在美國變性了。”
“我艸,真的?!”
“真的,馮主任前天要跳樓,被攔住了,我看那意思應該是躁郁癥。”孟良人嘆了口氣,“你說,好好的一個男孩出國留學,回來一姑娘,都特么什么事兒。”
“前天?”
“您在工大搞研究,不知道。我那天寫病歷,就看見住院老總和患者、患者家屬嗖嗖往出跑看熱鬧。”
“……”
“我也看了一眼,后來打聽了下,才知道是這么回事。”孟良人嘆了口氣,“這又是何苦呢。”
“老馬家的大兒子被變性,老馬夠強了吧,孩子被變性自己都不知道。的確聽操蛋,但我還是樂于看見這種事兒的。”羅浩笑了笑,“鬧吧,妖魔鬼怪越多越好,六郡良家子越少越好。”
方曉聽的有點懵,束手束腳的站著。
“回來了方主任。”羅浩微笑,盤著二黑打招呼。
“羅教授,患者能活吧。”方曉有些忐忑。
他雖然油滑、不著調,但這么多年來還是謹遵本心,最起碼的治病救人還是能做到。
“應該沒問題。”羅浩笑了笑,“我看患者病情不是很重,脫髓鞘的癥狀很輕,相應治療后會很快得到好轉。”
“我……我……我……”方曉結結巴巴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害,你又不懂,沒必要自責。”羅浩安慰道。
這是安慰自己呢么?還是興師問罪?方曉反應了一下,才大概知道羅教授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這話說得有點像在陰陽自己。
“是真的,類似的情況全國99%的醫生都會給鈉。老板說,他年輕的時候直接用濃鹽配生理鹽水,直接給患者推進去。”
“!!!”
“當時微量泵都沒有,沒法精細。絕大多數的患者都好了,但少數患者會出事。出事怎么辦?現有科技、認知下,大家就這水平,還能怎么辦。”
“……”方曉無語。
“回去查查書,以后碰倒后盡量精細一點就是,沒必要想太多。”羅浩的笑容富有親和力。
方曉想了想,歷史的局限性放在自己身上似乎有點大,但也能說得通。
不對,換著是重癥的,自己就是找個借口和小羅教授多親多近,怎么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方曉瞬間從那種愧疚心里中掙脫出來。
羅浩看見方曉的神色轉變,心里一樂,方曉這人的確有點意思。
“羅教授,好,我回去一定好好學,到時候我把學習筆記發給您,您幫我指導一下。”
得,順桿爬上來了。
但羅浩不在意方曉說什么,患者沒事就行。
“行,到時候我看你學習筆記。”羅浩微笑,“患者的事兒不用在意。對了,晚上吃飯了么?”
“沒……”方曉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走,出去吃口打鹵面。省城不比東蓮,要是在東蓮,我請你吃烤肉,萉垟老店。丁老板都是去長南進的肉,新鮮的很。”
羅浩笑呵呵的絮叨著。
“老孟,吃了么?”
“沒呢。”
“走,換衣服一起吃口。”羅浩想了想,“手術記錄明天早晨提醒我寫。”
“好咧。”
三人換衣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