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3、5萬不算錢嘍,和您年輕的時候沒法比,就是個溫飽。”
兩人有說有笑,上了電梯。
羅浩按住開關,“要看熱鬧就抓緊上。”
“師兄,你要去哪?”莊嫣上來后有些局促,小心問道。
“去icu,代表醫務處和患者家屬說明白。話說從前監控沒這么多的時候遇到這種重大事件都要攝像機,馮處長咱醫院還有么?”
“早都報廢了,當時有攝像機,但一年也用不了幾次。”馮子軒回憶起當年,有些唏噓。
白駒過隙,醫院的裝備也早都鳥槍換炮。
“馮處長,設備您再確認一下,要有音頻。”
“肯定有,來之前我剛看了一眼,好用。”馮子軒道,“本來我是想問問情況,讓唐主任來處理的。不過小羅你要上手,那就試一試。”
說著,馮子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哈哈一笑,“放心,有咱強大的醫大一院醫務處保駕護航,你那就算是哪里沒說到位也沒關系。”
羅浩感激的笑了笑。
“叮咚~”
電梯門打開,羅浩做了個請的手勢,馮子軒也不客氣,直接下了電梯。
先去icu看一眼患者。
15歲的小患者臉蛋燒的通紅,但嘴唇發白,指尖、趾尖、掌面和足底可以看見脫皮的痕跡,是標準的感染中毒性休克體征。
見馮子軒親自來看患者,icu的醫生來匯報病史,馮子軒也沒攔著,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羅浩的身上。
看完患者,羅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服。
馮子軒被一股光閃的瞇起眼睛。
羅浩整理完衣服,他身上就像是會發光一樣,整個人都沐浴在乳白色的光芒中。
給馮子軒一種贏定了的“錯覺”。
馮子軒感覺奇怪,自己這種被社會按在地上摩擦無數年的老江湖應該不會像剛剛步入社會的孩子一樣有這種感覺。
可仔細看一眼,馮子軒確定的確羅浩身上散發出來的的確是“贏定了”的感覺。
“高磊家屬。”羅浩大步走出去,器宇軒昂,與在介入科溫暖和煦的羅浩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怎么了?不說不治了么,怎么還這么多事兒,一會一叫,一會一叫。”一個中年男人橫眉看著羅浩。
“不好意思啊,我是醫大一院醫務處的,因為患者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臨床醫生沒辦法做決定,需要院方出院。最后一次,保證最后一次。”
羅浩很和藹,笑容如春風拂面。
可惜陳勇不在,要是他在,肯定知道羅浩憋了一肚子壞水,五十米大刀已經寒光閃爍。
患者家屬被羅浩的親和力感染,也少了一點點敵意。
“需要家里能做主的人來,包括但不限于患者的親生父母、監護人……”
“他爹死了,他媽改嫁帶著孩子來的。我是他后爸,能簽字。簽字單呢?拿來我簽字,別磨叨了。”
呃~
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
難怪。
“他母親呢?”羅浩招呼男人進icu的溝通室,坐下后和藹的問道。
“在外面呢,我簽字不就行了么,還要叫她進來么。”
“最好是大家都來,要不然等孩子走了,萬一呢,有人沒聽見,不知道,問我們要人。”
男人一撇嘴,滿臉不屑。
他想了想。
“麻煩您找一下,我這就是做個溝通,表明醫院已經和患者家屬說過所有利害關系了。”
“就是不負責任唄。”
“別,這話可不能亂說。”羅浩微笑,“要是家里認可,我們可以負責任,還可以和院里申請貧困補助,減免住院費用,把孩子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