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處長,考慮是低溫導致的心臟電流損傷波。”
“嗯?低溫?電流損傷?”身邊省院循環內科的值班教授剛打完電話,忽然聽到羅浩的話,她怔了一下。
“嗯,剛來的時候體溫沒測,我估計最多不到27、8度。”
“類似的情況俄羅斯比較常見,那面有專家專門寫過一本有關于低溫下心電圖區別的書。”
“!!!”
“p波消失,rr間期絕對不齊,基礎心律是房顫,qrs波終末那個像駝峰一樣的j波,或者像是一個反著的預激波,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做osborn波,是低體溫患者的一個特征性表現。”
淦!
小羅的博士是在西伯利亞讀的吧,就算是莫斯科,都不會有這么多凍傷的患者給他提供臨床經驗。
馮子軒沉默。
莫斯科暖和,應該沒那么多凍傷,肯定是西伯利亞雅庫茨克之類的城市。
osborn波這類陌生的詞匯馮子軒根本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從省院專家的表情中能分辨出來她對羅浩說得內容的贊許。
“低體溫后,心肌細胞的離子流動減慢,可產生類似于低鉀血癥樣的心電圖改變,如qt間期延長和明顯的u波。眼前這名患者,上述標志性心電改變無一缺失。”
“所以我考慮是低溫導致的,再拉個心電圖看看,應該不斷有改變。”
省院循環內科值班教授并沒否認,也沒質疑,而是走過去親手拉了一個心電圖出來。
她甚至擔心急診科的小護士粗手粗腳的拉不好。
就像羅浩說得那樣,隨著患者體溫的回升,從未見過的異常心電圖也有了改變。
至少看上去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哪怕它看著還不正常,但畢竟能看了。
“見好。”省院的專家拿著新拉的心電圖來到羅浩身邊,“這位,怎么稱呼?”
“我們醫大一的羅教授。”馮子軒介紹道。
“羅?羅浩羅教授?!”省院的專家眼睛瞪大。
“是,您好。”羅浩微笑。
“羅教授,真的是您!”省院的專家態度極具變化,從平淡到熱情,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現在都不用說協和羅浩了么?馮子軒心里想到。
“羅教授,患者的情況有好轉,您的考慮是對的。”
“嗯,等等,生命體征、血氣分析恢復正常后查個頭ct和頸椎ct,基本就能確定沒事。”
“低溫為什么會導致心電圖看起來這么怪?”省院的專家拿著兩張心電圖問。
羅浩開始解釋。
他說的都是醫療術語,馮子軒基本能聽懂,但每一個詞都是那么的陌生,就像是自己患了腦霧癥似的,完全無法理解羅浩的意思。
不過省院循環內科的專家卻在聽完羅浩的解釋后有些明了,卻又問了一大堆其他的問題。
馮子軒干脆不聽了,專心看著患者。
都說老毛子愛喝酒,沒想到德國人也一個熊樣,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婁老板,晚上你們吃的什么?”
見沒什么事兒了,婁老板臉上的陰沉也煙消云散,他嘆了口氣,“怪我,怪我,本來只有酸菜燉學唱、商委紅腸這類的東西,想著德國人也吃酸菜。”
“嗯?德國人吃酸菜?”
“吃,據說是當年蒙古人帶過去的。不過他們的酸菜不好吃,趕不上咱大缸腌制的。”
“……”
這事兒馮子軒還真不知道。
“看他們吃的開心,我又點了一百個大串,就外面路邊攤那種,還有腰子什么的。”
“德國專家水平怎么樣不知道,但一個一個都跟飯桶似的,真能吃啊。”
婁老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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