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負老崔!
羅浩看著崔明宇的表情,心里想到發生了什么。
可能現在羅浩不能做什么,但那幫老幫菜能熬多久,熬也熬死他們。
“老崔,誰欺負你?你告訴我,十年后,我斷了他們這一脈。”
羅浩認認真真的說道。
言語如刀,寒光閃爍,羅浩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啊?!”崔明宇一怔。
他被羅浩嚇了一跳,而且沒懂羅浩的意思,不過轉念之間一想,崔明宇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我還行。”崔明宇連忙解釋,“真的,義父,真沒人欺負我。”
“哦哦,那還好。我以為是你竄的太快,有人看你不順眼呢。要真是這樣,不動聲色,偷偷跟我說。”羅浩道。
“嗯。”崔明宇慎重的點頭。
很明顯,他多少也面對類似的事情,只不過對方做的并不過分,還沒到撕破臉的程度。
“那你說的是什么意思?”羅浩問道。
“義父,你也知道帝都的醫療是什么樣,好多孩子有先心病,不做手術就得死。一路無數的手續,來了也不知道找誰。”
羅浩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崔明宇。
這事兒多少年了已經?自家這個好大兒還真是一副俠肝義膽,這都看著心軟?
老崔真心比自己還要純粹,還要……“傻逼”。
“我看見那些某某某之子的患兒,心里就特別不舒服。”崔明宇嘆了口氣,“孩子出生,家里連給孩子取個好聽點名字的心情都沒有,抱著孩子東奔西走看病,有生皆苦啊。”
“這還是慢的,前段時間我一早上班,看見一個男人抱著孩子蹲門口在嚎。”
“跟狼似的。”
羅浩知道崔明宇的意思。
傷心到了極點之后,就哭不出來了,剩下的只有嚎,那種發自本心的干嚎。
估計是有先心病的孩子,當地做不了手術,連夜帶孩子來帝都。可就算是醫療系統里的醫生或是護士,絕大多數都沒辦法在帝都有通順的途徑,尤其是急診。
來了,找到安貞,孩子已經不行了,再說安貞也不是萬能的。
可崔明宇說這個干什么。
“老崔,你不會是想要成立一個急診綠色通道吧。”羅浩看著崔明宇,問道。
“我艸!我就說知我者莫過于義父大人。”
“……”羅浩無語。
這活兒別人躲都來不及,崔明宇竟然上趕著要做。
“我倒是想,但不是現在,得過幾年。”崔明宇見羅浩臉色不善,連忙解釋,“現在我還年輕,擔不起來。新生兒的手術,絕大部分介入都做不了,就算是能做也要觀察幾年,我就是這么一想。
平時也沒人可以說,看見義父你了,這不是就趕著絮叨一下么。”
“多做手術?你小心點吃線。”羅浩嚴肅的說道。
“嗯,放心。”崔明宇嘆了口氣,“主要是這幾年上班,見太多人哭了。我就琢磨著要是有一套流程的話,我吃點苦,最起碼能把帝都附近的類似患者都搞定。”
羅浩目光溫和看著自己的好大兒。
真是牛馬,天生的牛馬,核動力的牛馬。
“前幾天看見的去世的患兒,是自然受孕的同卵雙胞胎。在孕中期的一次產檢中,當地醫院醫生發現其中一個孩子患有非常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如果不及時救治,出生后很可能活不下來。”
“當時已經30多周了,家里還沒反應過來,下一次產檢另外一個胎兒也查出來有問題。”
“后來,活了一個,抱著來帝都,最后一個都沒留下。”
崔明宇說的越來越簡略,眼看著情緒很低。
“阜外李守軍李老板年紀好像大了,急診能應付的過來么?”羅浩問道。
“李老板牛逼啊,接診都是急危重癥的新生兒,全年沒有死亡病例。”崔明宇贊道。
“想成為安貞的李老板?人家都躲著兒科走,我家好大兒知道迎難而上。不錯,不愧是我好大兒。”
“你有臉說我?給幼兒做頜面部血管瘤的是誰?就那病,栓塞劑飄進別的血管里就是癱瘓,一般人誰敢碰。”崔明宇反問。
羅浩面不改色,“是云臺云老師。”
“pei!”
“而且這不全是介入手術能搞定的,需要有外科基礎。”
說到這里,崔明宇忽閃著大眼睛看羅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