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羅浩走到床邊,微笑看著溫友仁兒子。
“你好。”溫友仁兒子不知道羅浩和溫友仁之間的故事,只把他當成是一名臨床醫生。
“剛剛著急,聽診的時候右下肺呼吸音沒聽到。”羅浩有些局促,抱歉的和溫友仁兒子說道。
“???”溫友仁一怔,他以為羅浩要直接詢問飲料的事兒。
那杯飲料看起來像是橙汁,就是有點淡,分布的也不均勻。
可能是什么營養餐吧,年輕人都喜歡這個。
羅浩走到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身邊,微笑,“麻煩您讓一下。”
說著,他拿出聽診器。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讓開位置,讓羅浩聽診。
羅浩前后聽了將近2分鐘,詳細無比,不厭其煩。
溫友仁搞不清羅浩到底要做什么,一臉疑惑的看著。
但羅浩也沒對兒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溫友仁只能靜靜的看著。
聽完診,羅浩把聽診器放進白服口袋里,和溫友仁兒子說了幾句話做賊似的,匆匆離開。
“爸,那個小醫生是誰啊。”溫友仁兒子問道。
“呃……”溫友仁總覺得哪不對勁兒。
“怎么一大堆主任都不說話,就他事兒多呢。我沒什么事兒,你太緊張了,普通肺炎,點兩天滴就好。”溫友仁兒子老大不高興的說道。
“總犯病也不是回事啊,我給你找牛逼的醫生看看,這回一定要有診斷。”溫友仁搓著手,安慰兒子。
“我真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么。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多事。”溫友仁兒子斥道。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比較嚴厲,但溫友仁沒當回事。
孩子么,生病呢,心焦。
這都正常。
“啊?水呢?”溫友仁兒子的女友疑惑的東找西找。
溫友仁兒子看向床頭柜,“剛剛我記得你就放在這兒了。”
“是啊,不見了呢。”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蹲下,開始找床底下。
她甚至連窗簾后面都翻了,還是沒找到那個杯子。
溫友仁心中一動,他雖然沒看見羅浩是怎么下的手,但剛剛羅浩聽診的位置就靠近那個杯子。
應該是被羅浩偷偷的“順”走了。
這人怎么跟做賊似的?直接說,自己兒子還能不給他?
溫友仁心生鄙夷,可是這種鄙夷在兒子和女友焦急的情緒下漸漸化為虛無。
他們很著急,兒子甚至掛著點滴從床上下來幫著找。
“就是一杯飲料,你別著急,丟了我再給你買。”溫友仁心疼兒子,連忙輔助他勸說道。
“你懂什么!你可閉嘴吧,聽你說話就鬧心。”溫友仁兒子一臉焦躁的說道。
可怎么找都沒有,幾人相對無言。
“那杯飲料是什么牌子的?很貴吧。”溫友仁試探著問道。
“問什么問,就你話多!都說讓你閉嘴了,怎么跟聽不懂人話似的呢。”溫友仁兒子態度極其惡劣。
溫友仁無語,嗓子眼有點堵,沉默中緩緩退出病房。
兒子是在叛逆期,溫友仁心里勸說著自己。雖然二十多歲的叛逆期他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但不這么說還能怎么說呢?
站在走廊里,溫友仁感覺自己的眼睛進了沙子。
模模糊糊中,他看見一個燈泡從辦公室出來。
是申主任。
溫友仁連忙一溜小跑追上申主任。
他知道申主任是省城診斷的大牛,兒子的病,在溫友仁看來,還要落在申主任身上。
“申主任,申主任。”
“你干嘛?”
“您這是?”
“送檢,看看是什么東西。”申主任手里拿著一個杯子,一個試管,抬手給溫友仁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