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果然就是兒子的女朋友給兒子喂的那個。
有一部分液體已經裝進試管里。
“這是飲料吧。”
“啥飲料啊。”申主任站著等電梯,順便把杯子遞給溫友仁,“你聞聞。”
溫友仁不解,接過杯子。
杯子沒什么特殊的,但溫友仁接過來就知道自己錯了。
店里的飲料都是一次性的杯子,而這個杯子是自家的那種。
接過來,放到鼻子旁。
溫友仁有些忐忑,下意識里他已經有了答案。
可用力聞了聞,一股子地瓜的味道,應該是比較淡的地瓜粥吧,溫友仁心里想到。
“聞到什么怪味道沒有?”申主任好信兒的問道。
“有點淡淡的地瓜味道。”
申主任下意識的抬手想要盤自己的禿頂,但意識到什么,還是把手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垂在身邊,哪都不敢碰。
“申主任,你們怎么考慮的。”溫友仁急切的問到。
“不知道,得做化驗。”
“什么化驗?”
“看看這里面有沒有大腸桿菌。”
“???”溫友仁心里有無數匹羊駝奔馳而過。
要不是最近屢屢遭到打擊,他現在怕是直接掀桌子了。
申主任什么意思?自己兒子在吃屎?!
有這么埋汰人的么!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欺負欺負自己就算了,連自己兒子都欺負!
這幫狗東西!
溫友仁被氣的臉色極其難看,申主任皺眉,連忙半搶的從他手里把杯子奪回來。
“你……”
“害,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申主任道,“我不是說等化驗出結果的么。你還非要問,問了你也不信。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只有化驗出大腸桿菌,疾病才有合理的解釋。”
“怎么可能!那不可能!!”溫友仁雙手握拳。
“小師叔說,這是一種可能,他也吃不準。但是吧,從小莊的表情、表現能看出來。
上次百草枯中毒的患者讓小莊……唉,總之呢,雖然糞便的味道有點淡,可她還是聞出來,下意識的惡心干嘔。
真是作孽哦。”
申主任絮絮叨叨的說著。
“???”溫友仁有些迷糊。
難道那個姑娘也吃過?
那個梳著高馬尾的姑娘看著大家對她都很好,不至于啊。
醫大一院的人都這么怪?怎么他說什么自己都聽不太懂呢。
電梯到了,申主任也怕溫友仁作出什么幺蛾子,不再解釋,急匆匆上了電梯。
溫友仁有些迷糊,跟在申主任后面來到檢驗科。
這里倒沒什么也別的,送檢后申主任自己去忙了。
溫友仁有些恍惚,行尸走肉一般在醫院里游蕩。申主任看他有些可憐,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患者家屬,就跟溫友仁說,“你家孩子可能有prophilia。”
“啥?”溫友仁一怔。
可普洛菲利亞,那是什么鬼?
“來,我先跟你講一下,不一定對,但你有個心理預期。”申主任拉著溫友仁來到外面。
天有些冷,天空瓦藍瓦藍的。
“當爹的不容易,我家孩子上學的時候就有點抑郁,不過上大學之后就好了,都是我當時逼的太狠。”申主任啰嗦著。
“申主任,prophilia是什么?”溫友仁問道。
“翻譯過來,就是食糞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