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的遠遠的,讓老邢自己上臺開刀。
要是那樣的話,這時候老邢看著患者一肚子血,怎么止都止不住,怕是已經傻逼了。
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還是讓老子給拿下了,方曉心中得意,順便鄙視了一下一個多小時之前的自己。
就這手術做的,怕是醫大也沒幾個專業的介入科醫生能做到,方曉相當得意。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方曉開始哼起了小調。
柴老板的那一出。
自己這回能算是羅教授的嫡系了吧,他來之后看見自己已經做完了,會不會把眼珠子給嚇冒了?
哈哈哈。
方曉心里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羅教授有7個執業證,自己有2個,似乎自己才是羅教授最好的助手!
以后自己是羅教授手下的二老板……不對,三老板,什么手術自己都能跟著上。
美得很!
“方主任,您這介入手術做的,可要比建華廠那面好多了。”助手贊道。
“建華廠就他們幾個人瞎忙乎,資方能讓他們掙那么多錢?開玩笑。人家過河拆橋,上屋抽梯,要我說,就在公立醫院老死得了,我可不敢去私立醫院。”
“是唄,那面據說都跨省抓捕了,事兒鬧的賊大。”
助手笑呵呵的說道。
其實方曉做這臺手術也有些勉強,水平上勉強,資格上更勉強。
把介入科主任拉來鎮場子,當吉祥物,全程都是方曉自己做的。方曉閑聊幾句,側頭透過鉛化玻璃看外面介入科主任。
他似乎并不覺得是自己搶了他的活。
這人心里有數,方曉更是得意。
“方主任,您把介入手術做這么好干啥啊。”
“我就做肝,別的不碰,你放心不搶你們介入的活。”方曉道。
助手愁眉苦臉,“方主任,我們介入就剩下肝了,您看血管有介入,心臟有介入,神經內外也有自己的介入。現在肝臟又被您給搶走,我們介入科要黃了。”
“怎么會,我就做需要外科手術的,咱們是兄弟科室。我跟你講,這手術有多兇險,你們主任心里明鏡一樣。”方曉笑瞇瞇的說道,“我可沒有好處就自己上,遇到難的就把你們介入科推上去。”
這話說得有道理,助手也無話可說。
“方主任,這叫什么病啊,我怎么感覺患者的血管跟豆腐……跟剛出鍋的血豆腐似的呢,一碰就碎。”
“ehlers-danlos綜合征,不知道吧,回去自己看書。”方曉顯擺著。
他沒有繼續講,有些裝逼的話對方越是聽不懂,就越是覺得自己牛逼。
喏,就像現在一樣。
方曉猶豫了一下,到底是等羅教授來,還是就先這樣呢?
反復思考,方曉還是決定結束手術。已經做完了,沒必要在這兒等羅教授。
等他來了,看一眼影像,手術過程沒問題自己拉著羅教授去吃龍江和牛。
辛苦羅教授一趟,估計他也不愿意大半夜的來長南市披著鉛衣上手術吧。
抽出導絲導管,準備結束手術。
忽然,方曉愣住。
心電監護上一直還算平穩的血壓監測開始瘋狂報警。
怎么了?!
造影,方曉看見髂外動脈的一根分支破裂出血。
媽的!
方曉心里大罵。
怎么出血的?是自己抽導絲導管碰到了髂外動脈的血管壁,導致其中一個分支破裂出血么?
“方……方……”助手也愣住,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方個屁!”方曉罵道,“大架子!”
一根16x70的goreexcluder腹膜支架被輕輕放在了左側髂外動脈。
等大架子打開后,方曉感覺應該沒問題。
可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來了,方曉隨即看見心電監護上的血壓就降到了50/30hg。
一根大架子下進去,動脈血壓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低了下去。
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