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蟲的主要寄主為狗、貓等動物,在其小腸內發育、長為成蟲。當感染鉤蟲的動物的糞便被埋進泥土中時,蟲卵可經過2~9天發育為幼蟲。”
“不是十一去的哀牢山么,和人家沒關系。”羅浩笑著把一個小鉤蟲放到海碗里。
“鉤蟲?我記得都是在消化道里。”方曉一邊湊趣,一邊詢問。
捧哏是一門學問,恰好方曉擅長。
“這是由于鉤蟲幼蟲在進入人體皮膚后,會在皮膚下移動并形成隧道,不斷引起炎癥反應,形成單條或多條痕跡,可每天移動多達1。”
“至于說游走什么的,估計是鉤蟲幼體比較多,所以看上去像是游走。”
“醫療界對于這種病發現已有一百多年歷史,患者們最常見的則是像小胖子一樣,腳踩被污染泥土引起足部病變,但也可能影響身體的任何其他部位,如臀部、大腿、腹部或舌頭等。”
“我在佑安醫院,就是第二傳染病醫院,前些年改名了。在佑安醫院看見一個患者舌頭上纏滿了紅線,連吃飯都吃不進去。”
“我艸!”
雖然羅浩說得簡單,沒有仔細描述,但方曉已經有了畫面感。
患者,舌頭,伸出來有紅線在游走。
這特么出現在自己眼前,別說是封建迷信,方曉覺得自己都得跪下給患者磕倆,求他別纏上自己。
哪怕方曉是一名老醫生,也得害怕的要命。
“能治么?”方曉問道。
羅浩忽然一頓,看向方曉。
方曉識趣,把頭湊過去,“鉤蟲幼蟲無法完全穿透皮膚。無法進入人體肌肉組織或腸道的幼蟲,難以在皮膚角質層內繼續發育為成蟲,最終死亡,患者常會在5~6周內痊愈。”
“自限性疾病?”方曉見羅浩羅教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回答,也小聲問道。
“嗯,就是看起來嚇人,那個老楊說的倒也沒錯。”
“……”
方曉無語。
羅教授是真狗啊,換其他人,這時候肯定恨不得昭告天下,那個老楊就是個江湖騙子。
可羅教授小聲跟自己說,很明顯是要留口飯給那位老楊。
這種農村的神棍最好別去招惹,萬一是五保戶,人家沒軟肋,一股火氣上來,帶著刀去醫院找羅教授。
不對,找不到羅教授,肯定找自己。
方曉心念電閃,瞬間明白了羅教授兜了個大圈都是為了自己好。
媽的!
方曉心里罵了一句,自己要學學羅教授的狗性格。
茍起來才能活的久一些,至于裝逼什么的,都不重要,那不是還有機器狗呢么。
“方主任?”
衛老板可憐巴巴的看著方曉。
他好奇,卻又不敢細問。
“這不是給你家孩子治著呢么,老楊現在生活怎么樣?”方曉問道。
“一般,沒啥收入,現在小孩子越來越少,年輕人都去城里打工,要么就大學畢業不回來了,他的活也不多。”
果然!
羅教授雖然沒說,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方曉點了點頭,“人家幫了忙,回頭拎點肉去看看。”
“嗯嗯嗯。”衛老板連連點頭。
“但也別太過了,因果這種事兒很不好說的。”羅浩淡淡說道,“表示感謝就行。”
“好好好。”
羅浩哪怕再年輕,只要看見他手里的縫衣針從小胖子的皮膚下挑出蟲子的一幕都不會再這么認為。
幾分鐘后,羅浩把蟲子都挑出來,把碗放到一邊。
“在哪洗手?”
小伙計恭恭敬敬的端過洗臉盆,里面還特意兌了熱水,水溫剛好。
“阿苯達唑口服3天,并加用抗組胺藥來緩解瘙癢。”羅浩下了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