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大廈。”
柴老皺眉,“那到市區把你倆放下,中央大街那面車太多,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秦晨連聲應道。
等回到金谷大廈,已經將近后半夜了。
外面霓虹閃爍,數不清的人在
雖然住在22樓,卻依舊能聽清楚音樂聲和游客們興奮的喊叫聲。
“冰雪節可真是做出來了,熬了多少年,不容易。”秦晨躺在床上,吁了口氣。
崔明宇站在窗口看熱鬧,要不是惦記著明天去醫院看手術的話,怕是崔明宇已經下樓跟著一起蹦迪去了。
“你要是想玩就去玩,回來的時候輕一點。”
“不了,秦主任。柴老板可很多年都沒上手術了,我最后看的一臺手術還是6年前他做的膽囊癌手術。手術做的那叫一個地道,比很多當打之年的教授都要好。”
“你知道柴老板平時在家都干嘛么?”
“釣魚啊。”
“害,那是閑著沒事出去散散心,真以為十年不摸刀,摸刀就能做?人家柴老板每天在家都做解剖。”
“!!!”
“甚至有時候去法醫那面幫忙解剖尸體,柴老板有法醫證的。”秦晨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
“!!!”
這些個八卦崔明宇還真就不知道。
沒想到柴老板竟然還做法醫。
“就是現在惡性刑事案件越來越少,柴老板才有空去釣釣魚。平時,他都閑不住。”
洗漱,躺下。
和一個大男人一起住崔明宇并不陌生,只是秦晨這種大主任級別的男人……還是第一次。
崔明宇都沒敢睡實,生怕自己打呼嚕影響到秦主任的睡眠。
外面吵吵鬧鬧,秦晨打呼嚕也特別響,崔明宇很委屈,要是提前和義父說一聲,自己能這樣?
以后再也不聽秦主任的了。
第二天一早,崔明宇頂著黑眼圈起來洗漱,吃了早餐,開始滴車。
中央大街的好處是下樓就有玩的,但缺點在此時此刻暴露無疑——根本叫不到車。
尤其是在早高峰期間,似乎所有車都繞開中央大街似的,崔明宇拿著手機,欲哭無淚。
所幸不用交班,而且還是周六,算不上高峰。
就這,也滴了半個小時,數次加價,才有一輛車趕過來。
來到醫大一院,還沒進介入病區,就看見羅浩推著沈自在走出來。
“秦主任,早啊。”羅浩像是在問吃了沒似的打了個招呼。
“沒住在血管外科?”秦晨問。
“沒必要,算是借床,在自家科室住著,方便。”羅浩笑瞇瞇的說完,給崔明宇打了個手勢。
“去手術室?柴老呢?”
“老板在手術室等著呢,咱們上去再說。”羅浩微微低頭,“主任,今兒隔壁醫院的血管科、普外科主任和教授都要來觀摩手術,您別緊張啊。”
“他們來干什么!”沈自在的臉微微泛紅,有些生氣。
“老板做示范手術,他們肯定要來看,就算是周末有事,不想來看,也得過來。”
這話說得有點別扭,但無論是秦晨還是崔明宇都能聽懂。
自家學科的老祖來做相關手術,哪個不長眼的不來看一眼,捧個場。
即便是血管外科,那也是普外科分支出來的學科,肯定要拜見老祖就是。
“老板也不想,但沒法拒絕。”羅浩一邊走一邊說,“您放心,我等消完毒,鋪完單子再讓他們進來。”
沈自在吁了口氣。
平時和患者說起來都一套一套的,但換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自己往那一躺,褲子都不穿,真是丟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