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變蕭峰了?
麻醉醫生可一直都是皇漢來著,一不小心自己就變契丹忍了……這話是咋說的。
“沒事,偶爾有點疼痛,別緊張就行,而且不會有其他的表現。”羅浩道。
“羅教授,您確定?”
“你對基因學了解多少?”羅浩延口后開始捋腸子,小心翼翼的,隨后一條一條的蟲子往出夾。
一邊夾,羅浩一邊和麻醉醫生閑聊。
麻醉醫生搖頭,示意自己不懂。
“那一會下臺咱倆加下微信,我發你一篇論文。我家協和有位專家一生看過3200多例你這種類風濕病,總結了一下,發表了論文。
現在分子遺傳研究的比較透徹了,主要是本子在二三十年前總說什么崖山之后無中國的那些歪理邪說,有些學者看不慣,就做了相關的研究。”
“!!!”
“漢族母系基因,也就是線粒體dna多樣性較高、父系基因,也就是y染色體相對較為單一的研究有很多論文,所以本子那些話壓根聽不得。”
“我就說本子最壞!”麻醉醫生說完,忽然想起自己的契丹血統。
“契丹也是漢族人為主體的,有論文分析過,可以理解為繁華地域的漢人與其他漢人之間的區別。”
這么說的話,麻醉醫生的心稍微好受一點。
羅浩用鉗子夾住闌尾,拉直,交給方曉,隨后開始斷闌尾動靜脈。
只是切闌尾的時候羅浩并沒有采取常規手術方式,而是在闌尾根部偏上切了一個1的切口。
麻醉醫生疑惑,也想不再去想剛剛羅浩說得事兒,便詢問道,“羅教授,您這是?”
“我先看一眼梗阻的東西是什么,一般來講要是糞石的話會在穿孔的位置。”
“啊?手術學上沒寫啊。”麻醉醫生茫然。
“害,手術學上都是最基本的。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建國后在帝都舉辦了一場太極拳的表演賽,當時太極拳的老祖宗陳發科也要共襄盛舉。”
“結果陳發科老爺子上臺打拳,有人竟然說他打的不好,挑出很多毛病。”
“???”
“???”
方曉不解,“羅教授,我記得陳氏太極好像是很正宗的,陳發科老爺子也是承前啟后的大佬,質疑他的是誰?”
“是他徒孫輩分的人,不認識陳發科老爺子,就以為是個小老頭,打拳打的也不正規。”
“自家老祖宗都不認識?!”方曉驚訝。
“正常,就拿我家老板說,方主任你去醫大一院見到之前,要是在平時看見,不就是一小老頭么。”
“……”
“話說回來,手術么,按照手術學上做肯定沒錯。但是吧,這不是有意外情況么。”
羅浩說著,鑷子已經順著切口伸進去,很快夾出來一個白色的“糞石”。
“這么多,看樣子腹腔里的也不少。”
“這是蟯蟲抱團?!”方曉問道。
“是,方主任你看一眼,小心別污染術區就行。”羅浩繼續手術,方曉給麻醉醫生使了個眼神,麻醉醫生先拍照,隨后方曉用止血鉗子探了探。
捅咕了一下,白色的“糞石”上開始有東西開始蠕動。
“這么一大團蟲子!我艸,竟然這么多!”
“真是蟲子!”
方曉赫然看見數不清的蟯蟲抱成團,似乎被自己喚醒,外層的開始動起來。
他并不驚訝于這個糞石是蟯蟲抱團,只是隱約中猜到羅浩羅教授剛剛的動作有多輕微。
力度剛好,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
在“喚醒”蟯蟲的力量下又把“糞石”給取出來。
牛!方曉心里想到。
他沒有繼續觀察糞石,開始專心致志的配合羅浩做手術。
羅教授的手術力度拿捏的剛好,這種事兒方曉并不意外。
前段時間那個血管一碰就破的患者自己還記憶猶新,自己折騰了那么久,越做越重,羅教授來之后直接一個支架解決問題。
差距是存在的,但肯定存在,要不然為什么人家能拿三青,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