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張秋恒有些失落。
看來這人也是直性子,就想要把一身的手藝顯擺出來。
“晚上做什么”羅浩把話題岔開。
“您那面沒打電話,我倆也不著急吃。自己做了點豆腐,要是打電話我家老張準備做豆腐湯,要是不打電話,我倆準備隨便吃口皮蛋豆腐就行。”
張秋恒的愛人介紹道。
“羅教授,給您看看我的刀工!”張秋恒急吼吼的說道。
羅浩接觸后也大概知道了一點張秋恒的脾氣秉性,這貨純熟腦子有大病,不過天才都這樣,也沒什么奇怪的。
“刀工啊,行。”羅浩沒有拒絕,而是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送到醫院的,不需要這么好的刀工。”
“那怎么行!”張秋恒梗著脖子道,“做出來就是讓人看的。”
說著,張秋恒起身,系上圍裙后去洗手。
他不系圍裙的時候看著有點愣,有點傻,但系上圍裙的那一刻,淵渟岳峙,宗師風范盡顯。
張秋恒就像是為了做飯而生似的,系上圍裙后連那一臉的兇相都變了。
羅浩看得有趣,站在一邊看張秋恒耍刀。
一柄刀在他手里仿佛有了靈魄似的,活了過來,刀工著實了得。
陳勇看的嘖嘖稱奇。
聽到有人稱贊,張秋恒的刀越耍越亮,速度越來越快。
一分鐘后,一座醫大一院住院部的雕塑出現在眼前。
“厲害!”陳勇有心而發的稱贊道。
羅浩上前伸手用手指彈了一下,豆腐微微顫抖,整座醫大一院住院一部的細節分毫畢現,羅浩甚至能看到窗口有人影。
這份手藝的確牛逼。
“羅教授,您看還中吧。”張秋恒持刀肅立,但臉上的得意卻遮擋不住。
很明顯張秋恒對自己的手藝有著無限的信心,只是平時很少接觸人,他對稱贊也相當在意。
“人家羅教授說,要低調,低調!”張秋恒的愛人薅著他的耳朵吼道。
“吃的是豆腐,有什么不低調的。”張秋恒強項,犟嘴。
羅浩覺得頭皮有點麻,張秋恒實在是太想把婁老板交代給他的事情辦好了,而且他的腦子在外傷后有點不好用,自己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聽著張秋恒夫婦在爭吵,羅浩嘆了口氣,“嫂子,有縫衣線么”
“啊”張秋恒的愛人頓住,回頭看羅浩。
“我剛好也會一點,給老張看看。”
“喂喂喂,你會什么”陳勇好奇。
“上學的時候學打結,用豆腐練,你沒練過”羅浩問道,“我家協和的本科生都有練過。”
陳勇剛聽到上學二字的時候就想捂住耳朵。
羅浩這個狗東西又要開始說他家協和如何如何。
很快,張秋恒的愛人找來白色的縫衣線交給羅浩。
羅浩拿了一塊豆腐放在菜板上,扯了40的縫衣線在手里。
想了想,羅浩拿到水龍頭下把縫衣線浸濕,雙手微微用力,感受縫衣線的張力。
一滴水珠彈起,晶瑩透明。
回到案板前,羅浩兩只手扯著縫衣線,在豆腐上劃過。
只有陳勇看到縫衣線在劃過豆腐的時候,羅浩的手型有輕微的變化,這種變化并不如何劇烈,甚至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哪怕仔細看,也很難分辨。
幾秒鐘后,羅浩手里的縫衣線已經穿過豆腐,整塊的嫩豆腐還在原地,仿佛一點變化都沒有。
“羅教授,這是”張秋恒的愛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