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讓你帶的注射器帶來了吧。”羅浩招呼董菲菲。
“帶了。”董菲菲拿出一把注射器放在講臺上。
“不知道你們從前做沒做過,現在考一下。”羅浩把一個氣球吹起來。
教室里鴉雀無聲,所有學生都睜大了眼睛。
平日里見慣了老師們嚴肅刻板的授課方式,眼前這位羅師兄卻截然不同——他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外衣的袖口隨意挽起,整個人透著股平易近人的親和力。
“師兄“這個稱呼,當真名副其實。
可當羅浩拿出氣球和注射器時,滿教室的學生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這兩樣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能有什么聯系?難不成是要用注射器給氣球打針?
可針尖一戳,氣球不就“砰“的一聲炸了嗎?
無數問號在年輕學子們的腦海中蹦跳。
有人托著下巴皺眉苦思,有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更有急性子的已經按捺不住,手指在課桌上焦躁地敲打起來。
整個教室彌漫著一種既困惑又期待的特殊氛圍。
“崔教授……”
“叫我崔師兄吧。”崔明宇笑看羅浩,輕輕說道。
莊嫣也笑了笑,“崔師兄,這是要給氣球扎針么?”
“嗯,這是很早以前一位護理學的老專家考試的手段,義父學會了之后跟我說,我試了試,難度并不大,所以義父覺得我能做好手術。”
“扎進去氣球不會炸?”
“看手法。”崔明宇給莊嫣講解要怎么扎氣球才不會炸,并且延伸到怎么給患者扎針患者盡可能少的感受到疼痛。
莊嫣怔住,這么專業么?難怪師兄的水平那么高。
“在哪學的啊。”
“好像是婦兒那面,給小孩子扎針的話都是頭皮針。羅浩說兒科護士的手法好,一針見血,但就是疼,把小孩子扎的哇哇哭。”
“小孩子哭不是因為他們害怕么?”
“不是,你試試兒科護士扎針的手法就知道了,她們扎的是真疼。兒科和普通科室不一樣,要是只顧著疼不疼,最后很可能幾針都扎不進去。”
“呃~~~”
“婦兒那面有個技術水平精湛的護士,羅浩應該是和她學的。就是這么扎針對手法的要求太高,一般人學不會。”
崔明宇說著,眼睛雪亮雪亮的。
羅浩已經吹好一個氣球。
“喏,現在我給你們做個示范。算是考試,能跟我一樣把1l注射器扎進去、拔出來氣球沒變化的就算是合格。”
“當然,現場達不到的話回去勤學苦練。氣球也不貴,就是注意吹氣球的時候別鬧出呼吸性堿中毒這類笑話就可以。”
羅浩一邊講解,一邊用修長的手指靈巧地翻飛。只見他單手捏著縫合線,幾個漂亮的繞指動作后,氣球口就被系了個結實的外科結。
更絕的是,在打結的同時,他的小拇指輕輕一勾,縫合線便如臂使指般將氣球懸在了身側。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仿佛那氣球本就該這么飄著似的。
接著,羅浩利落地拆開1l注射器包裝,咔嗒一聲裝上針頭。
他左手輕壓氣球表面,右手持針順勢一送——針尖便精準地刺入氣球,整個過程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氣球既沒有爆裂,也沒有漏氣,就那么安安穩穩地懸在半空,針頭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沒看見羅浩有什么額外的舉動,也沒見他多做了什么,很隨意,很灑脫。
啊~~~
驚訝聲此起彼伏。
針扎氣球,這種動作即便能讓氣球不漏氣、不爆炸,不也應該小心翼翼的么?怎么這么隨意輕松?
羅浩右手拇指輕輕壓動注射器,把里面的空氣打入氣球里,隨后抽出1l注射器。
氣球水靈靈的飄在半空中,不見有絲毫變化。
這就完事了?
“喏,你們誰來試試?就你吧。”羅浩點名坐在第一排,叫他師兄的那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