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你說嘛,都是兄弟,誰不知道誰的糗事啊。”
彪子:“對啊,就像我是舔狗,明哥是渣男,沒有人是完美的嘛。”
魏明翻了個白眼:我咋感覺你是舔狗你挺光榮的啊,教你幾個新名詞你可算學會了。
有彪子這句話,小梅又喝了一口:“今天索性就讓你們認識一下真正的梅文化吧,我是不是說過我八歲就參與了圍剿小混蛋一戰。”
“說過。”
“其實我是被我哥硬拉著過去的,就在最外面搖旗吶喊,人活著的時候我都沒看見,人死了我倒是瞅了一眼,還嚇得尿了褲子。”
魏明安慰道:“你那時候畢竟還小。”
梅文化:“不用安慰我,其實我就是慫,我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大院子弟們喜歡玩的都是些危險的東西,但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可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為了顯得自己牛逼,還是傻呵呵跟著那些比我大的孩子們打架玩樂。
“其實我覺得他們挺傻逼吧,團伙里誰是老大看的不是能力,而是看誰的爸爸級別高,但我跟著他們玩,心甘情愿給人家當跟班,我更傻逼。”
說到這里,魏明招呼了一聲搓澡大爺,不一會兒他送來了一包煙和打火機,魏明三人都點上了。
有煙酒助興,小梅的自我剖析更徹底了。
“其實我小時候更喜歡跟女孩玩,玩什么不重要,關鍵跟女孩玩他不危險啊,頂多扯扯頭發,可跟那群孫子混,我身上縫過兩次針,骨折過三回,我現在想想都疼。”
“小時候跟女孩子玩,男孩們能欺負死你,除非你像我一樣能打。”彪子驕傲道,他從小就愛跟燕子玩。
“后來再大一點,跟他們混也有了一些好處,他們這種大院子弟見多識廣,還喜歡夸夸其談,到了初中高中就特別招女孩喜歡,有不少小姑娘就喜歡跟我們混,你們還記得米青嗎?”小梅吐出一個煙圈。
彪子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記得,畢竟那么大。”
魏明則想到了麗智,胸規模相當,但臉蛋更漂亮,也更白。
“最近在學校沒碰見過她。”魏明在圖書館工作,見的學生多,偏偏沒有她。
小梅道:“出國留學了,去的日本,我結婚的時候她爸媽也來了,可驕傲了。”
彪子笑道:“你以前應該挺喜歡她的吧?”
小梅坦白道:“那時候她是我們這個小圈子里最有男人緣的,男生都喜歡往她身邊湊,估計是覺得能占點便宜吧,不過她跟我們圈子里的頭頭走的最近,有一次那個家伙無緣無故當著大家的面揍我,讓我難堪,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因為我和米青走得近了,他想在米青面前表現表現,逞大哥的威風,那天我當著大家的面硬撐著,還嬉皮笑臉裝無所謂,但回家的路上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我記得那天還下著大雨,那雨我記一輩子。”
彪子喝了一口酒,把酒瓶遞給回憶中的小梅。
他覺得小梅此時此刻真的夠爺們兒,誰青春期沒點丟臉的事啊,但小梅能說出來,牛逼。
小梅繼續他的講述:“后來我就下鄉了,我主動要求的,就是想遠離這群人,當我回來的時候,我父親希望我能當兵,畢竟我們全家都是當兵的,他覺得只有部隊能把我練出來,像老梅家的爺們兒,但我不敢,因為那時候正要打越南鬼子呢,我怕上戰場,我怕死,于是從那個時候我就近視了。”
魏明和彪子明白了,近視眼只是為了逃避當兵的手段,于是他來到了北大成了一名臨時工。
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以后還戴眼鏡嗎?”
小梅想了想,然后堅定搖頭:“不戴了,經過今天的事,我覺得自己成長了,說不定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會主動騎著摩托沖上去。”
魏明點點頭:“能重拾勇氣是好事,但有時候也不要逞能,別忘了你還有媳婦兒,馬上還要有孩子。”
說起家里的妻子,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小梅“哎呀”一聲:“我還是繼續戴著眼鏡吧。”
“為啥?”
“云云就喜歡我戴眼鏡的樣子,說那樣像文化人。”
魏明彪子:“切!”
說也說夠了,泡也泡浮囊了,三人又讓澡堂大爺給搓了搓泥,魏明是最干凈的,在魔都的時候霖姐還給自己搓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