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對身后同學揮手告別。
這個鏡頭拍完,入戲出戲輕松自如的喜子卻突然哭了。
這時拍花絮的攝影機也開著,對著喜子。
魏明問他:“你哭啥,你還沒殺青呢,從燕京回來還有幾段戲呢。”
喜子抹了抹眼淚,小聲抽泣著:“我哭,我哭是因為我知道鐘老師不會死了。”
李寶田豎起大拇指贊道:“天生的好演員!”
陳鎧戈這個副導演也在偷偷抹眼淚,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哭的像個孩子,此刻他很想賦詩一首。
馮曉鋼就一個感覺,當導演,一輩子能拍出一部這樣的電影才算沒白來!
此刻他的心中埋藏起了一顆文藝大導的種子。
張易謀知道,魏明導演把鐘老師的死志藏得很隱晦,除了李寶田細微的表演外,還有就是很多鏡頭語言的暗示,安排的非常巧妙,卻沒有一處是挑明了的。
但只要你看懂了這些后,再看這場戲,看到皮皮站出來,看到鐘老師接納了他,你就會有一種:真好,鐘老師曾經救贖了皮皮,現在皮皮也救贖了鐘老師。
這是一種雙向奔赴,雙向救贖。
魏明老師的作品里有一種溫暖的力量,他不夠極端,但不意味著沒力量,這段戲拍的非常動人
這場重頭戲拍完,王霏、劉琳、吳驚的戲份就都結束了,魏明現在就可以把他們送回京城了。
當然,喜子也要一起回去,回家看看爸媽妹妹再來。
吳驚偷偷走到魏明身邊:“導演,我還沒拍夠呢,也舍不得大家,要不我還跟你回來吧。”
現在還沒放寒假呢,他在這里相當于提前放假了。
“瞧把你機靈的。”魏明哈哈一笑,但沒同意,自己給他們請了私教,幾個月沒上學,期末考試你總不能也缺席吧。
除了四個小演員,魏明還打算帶上平平和芳芳,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大姐和大外甥。
這就是六個小屁孩了,魏明擔心自己看不過來,又不能把他們用繩子串在一起。
所以魏明決定讓陳鎧戈也跟著回京一趟,順便把已經拍好的素材放回兒影廠,再從頭捋一遍素材,看有沒有需要補拍的地方。
其實這些素材之前大部分都在峨眉廠審過了,問題不大。
另外負責配樂的胡偉立也要回去了,他的音樂素材也積累夠了,接下來就是要產出了。
陳鎧戈問魏導:“那咱們怎么回京啊?”
魏明:“當然是坐飛機了,老韓負責開證明。”
見他們要坐飛機,馮曉鋼那叫一個羨慕,聽張易謀說,他也坐過飛機,而且飛機還從一個叫九龍城寨的地方擦著過去,可刺激了。
馮曉鋼酸溜溜地想,恐怕香港的夜生活更刺激吧。
他可是聽陳鎧戈說過那部《目擊者》拍的有多黃,好像就是在那種場所拍的,老張也算吃過見過的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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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三大六小九個人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就連陳鎧戈也有些雀躍,為了這次坐飛機,他換上最正式的服裝,畢竟他也是頭一次。
王霏是個半大孩子,也能幫魏明分擔一些看顧弟弟妹妹的責任。
上飛機前她數了一遍人頭,確定沒問題后又看向魏明。
誒?這表又換了?
她記得最初是一塊魔都表,后來又換成了一塊瑞士表,現在又換成了日本表,看著很科幻,也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