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杜安饒的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廖叔叔眉毛壓眼,微微下垂且雜亂,且奸門略微受損發青,正是犯小人之相。”
“犯小人?”殷白露面色微變。
“沒錯,眉毛這地方稱兄弟宮,又稱交友宮,因為從這個位置不僅能看出兄弟姐妹的關系,還能看出朋友、平輩、閨蜜、同事間的關系。廖叔叔眉毛微垂且雜,耳卻小而微反。恕我直言,廖叔叔日常行事怕是沒有表面上看的這么好說話。”
杜安饒這話說得委婉,在場眾人卻都是些人精,哪里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殷白露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丈夫,明知故問道:“那你覺得你廖叔叔日常行事是個什么樣的人?”
“精明能干,足智多謀,處事游刃有余,走一步算百步以確保算無遺策。但同時也很雷厲風行,一旦認定了某件事便聽不進去旁人意見,獨斷專行,專橫自負。”
杜安饒才剛說完,廖玉謙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點什么,殷白露便忍不住鼓起掌來:“沒錯沒錯,全中!”
這倒是讓杜蓮霜有些詫異:“他原來是這么一個人嗎?可我看他平時挺順著你啊。”
“那是你們都被他騙了。”殷白露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自己多年委屈都有了宣泄的渠道。
“他這個人也就看著好說話,真要有什么事跟他有了分歧,最后妥協的十有八九都得是你。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為這事跟他鬧了多少次脾氣,結果這家伙每次都積極認錯,下次還敢,堅決不改!”
殷白露越說越生氣,廖玉謙這家伙不僅獨斷,口才還好,每次兩人的想法出現分歧,他就會不厭其煩的跑來跟殷白露嘮叨,正著說,反著說。
殷白露這人邏輯能力不大好,本就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啰里叭嗦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多數時候都會被他的話繞暈,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認同了對方的觀點。
“有個固執己見還喜歡講大道理的丈夫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很多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爹。”殷白露說到這伸手握住杜安饒的手,愈發體會到了眼前之人的珍貴。
“這些年來你是唯一一個看穿他真面目的人,就連我女兒都覺得我時不時跟他使小性子是在無理取鬧,明明就是他的問題。”
杜安饒聽著殷白露怨念滿滿的抱怨,也忍不住笑了:“廖先生雖然性格強勢了些,許多事情還是很拎得清的,不然殷姨你也不可能忍他這么多年。”
殷白露愣住,杜安饒這話倒是不假。
廖玉謙這人說白了就是有點亦正亦邪,但他有底線,有軟肋,有顧慮,有人味。
哪怕手頭有些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的灰色產業,依舊能很好的周旋邊界之內,不曾行差踏錯。
這人身上不曾沾染上血氣與污濁氣息便是證明,只是有些東西既然沾手,想要真正做到獨善其身何其容易,稍有不慎,就會成為他人除之而后快的靶子。
正因如此,這時候的廖家眾人誰也不曾意識到風平浪靜下便是洶涌殺機,危險早已潛伏在他們身邊。
“而且,姨你剛剛也說了,這些年你們起爭執十之八九都是你妥協,那剩下的不還有一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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