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賜面上的神情微僵,慌亂的人一下子變成了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有意為難杜安饒,惡意抬高拍品價格,壓根不是真的想要這石頭。
杜安饒這時候若是放棄繼續加價,那破石頭便會由他拍下,他花那么多錢買這樣一塊注定開不出寶貝的破石頭做什么,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一瞬之間,杜天賜腦中掠過無數可能,甚至已經開始陰謀論,懷疑杜安饒是不是提前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有意給自己下套。
“兩百萬一次,兩百萬兩次,兩百萬……”
就在主持人手上的錘子即將落下時,杜安饒終于慢悠悠的再次舉牌:“兩百零五萬。”
“兩百零五萬,十八號客人出價兩百零五萬,還有更高的價格嗎?”
彼時杜天賜早已滿頭大汗,一轉頭發現杜安饒還在沖他笑,甚至沖他揚了揚手上的競拍板,示意他繼續出價。
這實打實的挑釁,讓杜天賜心頭火起,卻又生怕杜安饒此舉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挖好了坑等他往里跳。
舉牌的手死死握緊,卻好似有千斤重,壓根不敢再次舉起。
“小弟,不是我說要不咱就算了吧。這女人現在背靠著二爺爺,手上的錢肯定不止區區兩百萬,你就算再怎么喜歡那塊石頭,也是爭不過她的。”
就在杜天賜預備放棄之時,身邊人的聲音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到他心上,讓他下意識想要再次舉起手中的牌子。
“夠了。”杜天賜的牌子剛要舉起就被杜惟率的呵斥嚇得一抖,牌子到底沒舉起來。
就這么一耽誤的功夫,臺上的主持人已經一錘定音:“兩百零五萬三次,成交!恭喜十八號客人拍下十八號拍品,重達十八斤的原石。”
主持人說完自己都愣住了:“看樣子這十八號拍品跟十八號客人有緣啊,個個數字都這么貼合,吉利。”
杜安饒舉著牌子笑了笑,似乎對于自己花這么多錢拍下這顆石頭還是挺高興的。
唯有江長斌和席璟越二人知道,某人此刻的心正在滴血。
【席先生剛剛明明都說了這石頭貌不驚人,不出意外一百萬之內就能拍下。誰能想到最后竟然花了兩百零五萬,足足翻了一倍!都怪那個該死的混蛋,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hellokitty了!等著吧,敢坑我的錢,早晚讓你們怎么吃進去的就怎么給我吐出來!】
看得出來某人這次真是心疼狠了,在心里張牙舞爪的放了半天狠話后,還淡淡瞥了杜天賜一家三口的方向,眼神平靜,神色淡然,好似壓根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唯有知道她心聲的兩人知道她有多介意那多花出去的一百來萬,內心早已將這一家子全記上了小本本。
席璟越聽著她內心與外表截然不同的碎碎念,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揚起,這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又記仇。
另一側的杜家父子三人臉色也很是難看。
“你們倆平時怎么胡鬧我不管,今天要是因此耽誤了正事,誰都救不了你們!”
兩兄弟嚇得一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低頭道歉:“爸對不起,我跟弟弟不會再胡鬧了。”
“對對對,我們不會再胡鬧了。”
幾人說話的間隙,一個拍賣行的內部人員突然上臺同主持人耳語了幾句。
主持人微怔,隨即才點點頭,重新掛起禮貌微笑,高聲道:“不好意思,各位客人,可能得再耽誤各位一點時間了。原本剛剛那塊原石已經是本次拍賣會最后一樣拍品。現在出了點茬子,臨時又加了一樣拍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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