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海在大廳工作人員的示意下,帶著杜安饒等人進了一樓一間相對隱蔽的房間。
“這是我們手底下的人在得知安安他們出車禍后查到的一部分資料。那輛車牌號為京e*****的貨車,車主姓黃,g市人,因為生意不景氣,近一年來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收入。一個月前,他兒子確診了一種罕見病,需要一大筆錢治療。黃某愈發努力工作,可賺到的錢就醫藥費而言依舊杯水車薪。”
徐榮海說著遞給杜安饒一份資料:“可就在三天前,黃某的賬戶上突然多了一大筆錢,這筆錢來自海外賬戶。我們的人在經過一番波折后查到,這個賬戶的主人應該是……”
徐榮海指著資料上的一張照片:“這個人。”
杜安饒等人湊過去一看,發現這個所謂的賬戶主人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杜家幾人對照片上的人并不熟悉,也不清楚這人與杜安饒的交集。
見過對方一面的杜安饒與席璟越卻瞬間變了臉色:“竟然是他!”
“你們認識他?”
“之前安安請我去珍饈館吃飯時見過這人一次,當時他正跟杜老的大侄子一家在一起,我記得他們似乎喊他……姚先生?”
沒錯,這個被查到的海外賬戶主人,正是當日在珍饈館內為杜惟率父子三人求情的姚昉晉。
眼見著席璟越提到杜德盛的大侄子,杜家眾人的目光本能看向這位能夠下決策的老人家。
杜德盛緊了緊握著拐杖的手,長嘆了口氣,歉疚道:“是我的疏忽。”
原來當日知曉杜惟率背靠之人與姚昉晉有關后,杜德盛立馬反應過來杜安饒一再提及的那個幕后大人物是誰。
對方曾是杜德盛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副官,看著低調穩重,實則野心勃勃,早在多年以前便靠著在他身邊做事這一身份,暗中扶持自己的親屬家人作為自己的暗中勢力,一步步往上爬。
姚家與其乃是姻親關系,也是他的重點扶持對象,姚昉晉的父親是他姐夫,而姚昉晉是他親外甥,早年姚昉晉還小時,一直是他爸在幫這人做事,等到姚昉晉大一些,便從他爸手中接過這一擔子,成為舅舅手中名副其實的黑手套,專門為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陰險勾當。
杜德盛在將杜惟率一家趕出b市的同時,也沒有放過這對舅甥,暗中收集了不少證據,試圖將他們暗中培植的勢力連根拔起。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未曾想這人在杜德盛眼皮子底下搞了這么多年的小動作,終究有些本事,哪怕杜德盛再謹慎,依舊沒能將所有人一網打盡,跑了一兩條漏網之魚。
這個漏網之魚說的當然不是姚昉晉,而是姚昉晉親近之人,這個貨車司機大概率是姚昉晉身邊人找來的。
“部長,那邊剛查到的消息。”之前在婚禮上見過的那位有些憨憨的胡叔叔,帶著一疊新的資料走了進來,還沖杜安饒笑了一下。
徐榮海接過資料看了一眼,眉峰微擰。
杜德盛等人看他這副模樣,也跟著緊張起來:“這資料……有什么問題嗎?”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徐榮海將手上的資料往前一推,讓在場眾人都能看清楚上面的那張照片。
“這個人……”杜安饒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唯有杜君彥在看清那人的樣貌后臉色微變:“是他!”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跟聚光燈似的,齊齊聚焦過去:“君彥,你認識這個人?”
“談不上認識,就見過一面。”杜君彥下意識看了眼杜安饒,想到妹妹不久前遭遇的事情,眼中劃過一絲恨意,停頓片刻,還是如實道,“他是那位賈老板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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