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被祖先們重點招呼過的后輩更是鼻青臉腫,滿身狼狽,哪還看得出最開始來參加祭祖時的風光體面,優雅得體?
席宴邒作為開杠杜安饒的第一人,也收獲了自家祖宗的重點照顧,這會兒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心有余悸的同時,也將火氣全撒在了杜安饒這個“罪魁禍首”頭上。
眼見著那些黑煙盡數消散,他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顫顫巍巍的指著杜安饒嘶吼道:“妖女,你個妖女!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遇到這種事情,你毀了我們的祭祖儀式,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可看向杜安饒的目光也是涼津津的,明顯也跟席宴邒一樣,把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怪罪到了杜安饒的頭上。
杜赫軒等人面色微沉,下意識就想上前揍他們一頓。
相比起他們的郁悶惱怒,杜安饒可就冷靜多了。
她神情微妙的看了眾人一眼,不是很理解這群人的腦回路。
“還讓我給說法啊?一開始你們質疑我的話,讓我給個說法,我給了,你們也都親眼看見你們祖墳之上是個什么情況,順帶體會了把被祖宗怨氣追著跑的寶貴經歷。現在你們祖宗們的怨氣散了,又讓我給說法,這是一點不怕他們又找回來?”
杜安饒此話一出,被虐了一個小時的眾人無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你……你少在這危言聳聽,黑煙都散了,怎么可能還回來找我們?”
“黑煙是散了,可不代表你們家祖宗的怨氣也跟著沒了。剛剛那些都只是開胃菜而已,若你們繼續執迷不悟,他們早晚還會去找你們。至于早還是晚,可能就得看他們心情了。可能是一個月后,一周后,也可能就是今晚,端看你們的運氣。”
杜安饒這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別看剛剛那些黑煙的陣仗挺大,挺唬人,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墓主人翻涌上來的怨氣罷了。
死人的魂魄,且不說有沒有去投胎轉世,即便沒有也是不能夠隨便出現在陽世的。
但經過今天這一遭,這些老前輩想必也看出來了,他們不能直愣愣的出現在這些子孫面前,卻不代表他們不能借由一些媒介來教訓這些不孝子孫,就像剛剛顯形的黑煙一樣。
就比如這托夢,便是其中最利索且最不會留后遺癥的一種方式。
杜安饒的目光自席宴邒還有其身后的那些個年輕人身上一一掃過,眼中的探究與同情令所有人汗毛直豎。
“你……你少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來嚇唬人,我們是絕對不會信的。”
“你們不信就不信唄,我又沒有損失。”
“你!”
“夠了!”
席宴邒還想繼續糾纏,席老爺子卻已經不耐煩的先一步打斷了他:“杜小姐是我們專門請來的貴客,不是你們能夠隨便冒犯的小貓小狗。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們試試看現在能不能把香供上。”
“能的話再好不過,不能的話也不用多做強求。回去你們自覺去找幾個大師來看看這邊的情況,左右都是自家長輩,想來也是不會真要了你們的命,你們好自為之吧。”
眾人:“……”不要他們的命,就剛剛那架勢,還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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