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來的那么多偶然,那位姓溫小姐的異樣已經引起了它的注意。布了這么久的局被壞了個干凈,又怎么可能愿意就此善罷甘休?”
老爺子的眼中劃過一抹暗芒:“他的死,是警告,也是開戰的訊號。”
雖然事先便已經大概猜到了這些,可真聽他這么說,杜安饒心中不免還是咯噔了一下。
“怕了?”
杜安饒沉默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怕,也不怕。突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心里沒底是必然的,但我也不是嚇大的,這事的主動權不在我身上,從一開始我就是被動承受,被動反擊,之后大概率也是如此。既然如此,怕也沒用。”
杜安饒迎視著自家不靠譜的老師父的目光,甚至露出了一抹狡黠微笑:“就像你剛剛說的,干就完了。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回頭還能在地下團聚。愛磕cp的追劇人有句話,雙死即是he,同樣的,群像劇,團滅也是he!”
“???”
自詡5g沖浪的老師父登時露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迷惑神情,現在的小年輕,都這么猛的嗎?
不過,杜安饒這精神狀態倒是省了他不甚擅長的安慰。
“你心中有數就行,劇情的提前確實令人猝不及防,卻也意味著……”
它,慌了。
杜安饒瞇了瞇眼,與自家師父心照不宣的閑扯了幾句后,便準備掛電話了。
臨掛電話時,杜安饒欲言又止:“師父,我……”
“怎么了?”
“……沒什么。”
杜安饒想問,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當年初次見面便排除萬難將她帶回山上是否便是為了今日、此刻?
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沒什么必要,哪怕一開始他接近自己便存了試探、利用的心思,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是真的,這么多年來他對自己的好也是真的。
或許,他們的相遇與接觸源于算計,但誰又能保證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里頭沒有半點真心在?
想明白這一點的杜安饒,并沒有繼續鉆牛角尖,而是果斷的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么是我?”
若是以他三哥為標準,他們家親戚那么多,為何就非選中她?
老爺子沉默良久,杜安饒也失了耐心,只當他不愿意說。
“算了,這事我也不是非得知道。”
丟下這話便把視頻掛了,也因此,錯過了老爺子最后時刻的感嘆。
“因為,你是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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