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啥好人,就那長相那眼神,在我們號子里絕對是當大哥的主兒。他看見我了后,就把煙掐了然后戴上頭盔開車走了。后面他就沒在那個角落出現過,不過昨天晚上我在另一頭又看見那家伙了,不過我當時戴著圍脖兒,他應該沒認出我來。”
這個線索,屬實是個意外收獲。
周奕現在就恨,這年頭還沒有犯罪畫像技術,要不然把這家伙帶回去做個犯罪畫像,那收獲可就大多了。
不過按他說的,這個摩托車手臉部是有明顯特征的,如果能通過劉建設的社會關系找到符合這個特征的人,那偵查方向就可以進一步縮小了。
鑒于這位黃色錄像帶販子有著明顯的“立功表現”,周奕沒把他抓起來,而是當著他的面把所有黃色錄像帶踩碎銷毀,然后警告他自己已經記住他的樣子了,要是下回再被自己抓到,那就老賬新賬一塊兒算賬。
男人賭咒發誓保證不會再犯,但是看向那一地被踩碎的黃色錄像帶碎片,眼里滿是懊惱和惋惜。
男人沖周奕遠去的背影比劃了個中指,小聲喃喃道:“真他娘倒霉,賣個黃色錄像帶還能碰上警察,改邪歸正咋就這么難呢。”
周奕沒有再折返回宏城寶坻周圍,防止暴露。
他決定先去錢紅星公司去取車。
……
另一邊,蔣彪和陳嚴正在緊鑼密鼓的調查劉建設的情況。
劉建設是本地人,所以他的戶籍資料很好查,他是宏城永定縣苗橋鎮的人。
從他的戶籍資料上來看,他的家庭關系比較簡單,父親死亡,母親在世,還有一弟一妹。他是長子,今年三十二歲,離異,無子女。
原本兩人打算直接驅車趕往苗橋鎮,但是陳嚴想到,劉建設家距離市區距離較遠,而他作為錢紅星的司機,這樣的工作應該需要他隨時待命,并且不會像正常上下班一樣有固定的時間。
那住自己苗橋鎮的家顯然不太方便,因此認為他可能在城里租房居住。
但戶籍檔案上并沒有寫,最終還是給周奕打電話,直接找了錢紅星了解情況。
錢紅星聽到周奕打來電話詢問劉建設的信息,非常激動,以為是事情有眉目了。
他確認了劉建設是在城里租房的信息,不過他也不知道具體地址,打電話問秘書,結果秘書說公司資料只登記了員工身份證上的地址,沒有讓員工填寫實際通訊地址。氣得錢紅星大罵人事是吃干飯的,要求明天就讓所有員工都補齊信息。
最后還是秘書想到了一個信息,錢紅星有一回喝醉,是秘書和劉建設把他送回的家,當時錢紅星在車上吐了。劉建設對秘書說自己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家里有解酒藥,可以順路回去拿一下。
不過當時秘書沒下車,在車上照顧錢紅星,具體哪個小區她也不記得,只知道當時車停在了廣蘭街上,司機小劉下車后大概七八分鐘就回來了。
蔣彪和陳嚴得到這個信息后,一合計,決定兵分兩路,因為周奕在電話里告訴了他們吳隊被穿小鞋,眼下人手不夠的事情。
陳嚴驅車趕往劉建設的郊區老家,找他家人打聽他的社會關系。
蔣彪則去廣蘭街,想辦法找到劉建設現在的住處,如果能直接找到劉建設本人自然是最好。
為了避免蔣彪一個人孤身犯險,周奕給吳永成打了個電話,請他派人增援蔣彪。當然了,眼下能派的,也就是南湖派出所的人了。
但周奕不知道的是,吳永成其實已經無人可派了。
周奕在查到那個眼角帶刀疤的摩托車手之后,馬上把信息告知了吳永成。
吳永成立刻找了金磊,讓他安排民警喬裝后在以宏城寶坻為中心的附近搜尋這個刀疤眼,并走訪調查可疑信息。
九十年代,一個地級市的市內派出所,總共也就十幾個人,去掉戶籍警等職能人員,金磊只留了一個民警守在所里,避免有突發情況,其他人全部撒了出去。
再度接到吳永成的電話,得知需要人去增援時,金磊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可掛上電話就犯難了,想了幾秒鐘,金所長一咬牙,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起配槍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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