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現在有兩個可能性,第一,這輛摩托車之前就已經被他們遺棄了。第二,歹徒的頭目在我們對周圍形成包圍網之前,就已經騎著這輛摩托車逃出去了。”
吳永成說:“我已經考慮到這點了,所以讓各個路口的關卡嚴查過往車輛了,尤其是摩托車。另外對全市警力也同步了搜索這輛型號為幸福250的摩托車。”
周奕知道,戰斗還沒有結束。
而且摩托車的靈活性要比汽車好很多,如果綁匪之前就對宏城邊界的一些小路做過調查準備,那就很容易逃走了。
“吳隊,天快亮了,民眾們開始陸陸續續上班了。”
“是啊,一旦人多起來,可就麻煩了。畢竟咱們連對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胖子說的年齡、身高和戴帽子的特征都不足以作為追查的支撐,因為太籠統了,尤其是戴帽子這點。
就算警方興師動眾,對所有人都進行身份調查,也沒用。
一來是在本地人會隨身帶身份證的情況很少見,警察也沒辦法核實信息真偽,畢竟不像后來有聯網的設備和系統。
二來這種級別的歹徒游走全國,不光會用假身份證,甚至可能還會不斷變換身份。
根本無從查起,基本上只能看運氣,看遇到這家伙的警察是否有這樣的洞察力懷疑他。
但這是不現實的事,不要說很多基層民警了,就是讓周奕去路口盤查,也不敢說能百分百把這家伙揪出來。
“放心吧,這場仗打了一半,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周奕在醫院一直等到了天亮,陸陸續續醫院里的人多了起來,但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流逝,守在急救室門口的幾人心里卻越來越焦躁。
終于,周奕察覺到門后有了動靜,然后搶救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兩名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了出來,病床上躺著的正是錢來來,只是緊閉雙眼昏迷不醒。
他的身上接了很多管子,周奕一眼就看見了,一根管子從孩子脖子的位置插了進去。
“來來,來來!”錢紅星和姚玉玲第一時間撲了過去。
一個五十多的醫生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錢紅星焦急地問。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問。
錢紅星和姚玉玲連連點頭。
周奕走上前說:“醫生,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周奕,請問孩子現在脫離危險了嗎?”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暫時是脫離危險了。”
錢紅星剛要感謝,卻聽醫生又說道:“不過能不能挺過來,還要看二十四小時的情況。”
“什……什么意思,不是說已經脫離危險了嗎?”錢紅星問。
“脫離危險和渡過危險期不等于一個概念,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后病人的各項身體指標都穩定的話,才算是脫離了危險。”
姚玉玲哭著抓著病床的邊緣說:“來來別怕,媽媽陪著你,媽媽以后哪兒也不去了,媽媽一直陪著你。”
這時候錢紅星也發現了自己兒子脖子上的管子,忙問道:“醫……醫生,這是怎么回事?”
“正好,警察同志也在,我和你們說一下病人的病情吧。”
“小楊,你們先把病人送去重癥監護室吧。”醫生對兩名護士說。
“好的邱主任。”說著就要推著病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