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立的五官頓時都擰巴到了一起,滿臉委屈地大喊道:“警察同志,冤枉吶,我是被他們逼的,你是不知道啊,就那個龍哥,殺人不眨眼的。還有孟大海那王八蛋,也是個狠人。我這是身不由己啊。”
石濤干掃黑反黑的,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那些地方上的黑惡勢力,基本上都是道上混的地痞無賴,專門游走在法律邊緣,石濤成天跟這種人打交道。
雖然看起來平時小心思有點多,有點不著調。
但要知道,他這二隊隊長可是和吳永成一樣,自己一點一點干出來的。
所以眼前這個死胖子,他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老油子。
這種人看起來態度賊好,但問題是嘴里未必有幾句實話,而且只會說對自己有利的話。
石濤沒有接陳啟立的話,而是端起茶杯,吹了口杯子里的茶葉沫子,然后對身邊的顧長海說:“老顧,讓人馬上聯系涼城警方,查一查這個瓦南縣五河溝四十三號,住的人到底是誰?”
說著,喝了口水,抬眼看了下陳啟立說:“家里沒人了是吧?”
陳啟立點了點頭。
“那沒事。老顧你跟涼城警方說,家里沒直系親屬了,還沒有三親四故嗎?還有鄰居、同學,總歸能找到認識他的人。又不是孫猴子,石頭里蹦出來的。找到了,把人請來咱宏城,路費局里給報銷。”
石濤撿起掉在桌上的杯蓋,指了指陳啟立道:“艾——咱當面確認,他到底是誰。要是說謊了,沒關系,罪加一等嘛。”
顧長海點點頭道:“好的石隊,我馬上去安排。”
顧長海起身離開,石濤不慌不忙地又喝了口水:“呸呸,這誰跟我說是陳年普洱啊,這么次,當老子是棒槌忽悠呢。”
一抬頭,看著陳啟立道:“喲,這怎么了?咱這屋里有這么熱嗎?”
陳啟立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腦門子都是汗,聽石濤這么一說,趕緊抬手擦了擦汗。
“警……警察同志,我……”
石濤一伸手制止道:“別急,我們這兒有規定,在這間屋子里,就咱倆單獨說的話,不作數,等老顧回來啊。”
陳啟立欲言又止,石濤卻是悠閑得很。
過了十來分鐘,顧長海回來了,俯身在石濤耳邊說了幾句話。
說的時候,顧長海用余光瞥了陳啟立好幾次。
石濤則更是表情豐富,吃驚、難以置信、憤怒,每變幻一個表情,都會盯著陳啟立看一下。
看得陳啟立心里直發毛。
“嗯,看來這里面問題很嚴重啊。”石濤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用手遮掩了嘴,但聲音卻剛好能被陳啟立聽到。
陳啟立被他這一番舉動搞下來,心里七上八下,明顯緊張得不行,不停地抖腿。
見顧長海坐下了,開口道:“警察同志,你們……”
他剛開口,石濤卻突然站了起來。
“待會兒啊,茶喝多了,撒泡尿去。”
說著直接開門出去了。
迎面就碰上了蔣彪。
“石隊,你這邊咋樣?”
石濤嘿嘿一笑道:“正給這老油子去去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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