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海拍拍石濤的背,示意他冷靜。
石濤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
“孟小海是什么時候入伙的?”
“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是我們離開渡城之后,孟大海跟龍哥說自從張二黑死了后,就一直沒加人手,他弟弟在老家挖煤,他想帶他出來見見世面,龍哥就答應了。”
“這么說,渡城那起案子,就是你們三個作的案?”石濤盯著他問。
黃松委屈道:“我就開個車……”
“你們三個,誰參與了強奸和虐待被害人?”
“孟大海!還有龍哥!他們倆干的。”黃松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么說來,你還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啊。”石濤冷笑道,“可剛才審孟大海的警察說,孟大海交代,都是你一個人干的。”
黃松頓時臉色一變,大聲道:“他……他放屁,他誣陷我。”
“沒事,一會兒帶你們倆去抽個血,反正當年渡城警方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強奸者的體液,現在有種技術叫dna,一驗就知道你和他誰在說謊了。到時候上法庭,該怎么判就怎么判,一個都逃不掉!”
黃松大驚,脫口而出:“不可能,我檢查過的,沒……”
剎那間,審訊室里空氣凝結了。
石濤憤怒中帶著一絲得意,指著對方連說了好幾個“你”字。
最后得意地說道:“你完了!”
黃松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裝了這么久,居然他媽的被忽悠了。
石濤站起來道:“得了,不問了,就沖渡城那案子,我估摸著你死刑沒跑了。老顧,讓他簽個字,結束了。”
眼看石濤轉身就要往外走,黃松急得臉都白了,想站起來,但是人被拷在了羈押椅里動彈不得。
只能大喊道:“別啊,警察同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石濤擺擺手道:“用不著,反正不是還有兩個嗎?孟大海,還有那女的,他們交代一樣有用。”
“別啊,大哥,我求你了,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你看我表現,你看我表現行嗎?”黃松聲淚俱下地說。
其實石濤從這家伙被捕開始就抓到了他的心理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貨,跟他們掃黑工作遇到的一些人一樣,就是在團伙里跟著犯罪,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
這種人真被抓了,那就慫得不行,會想方設法給自己爭取減刑立功的機會。
從當時被捕的反應,和交代龍哥的信息上他就知道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選擇來審訊這個胖子,就是篤定他好對付。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貨滿口謊言,沒幾句真話。
石濤停下腳步,扭頭問剛站起來的顧長海。“老顧,你一會兒有事不?”
顧長海對這套路門清啊,抬手看了看表:“這會兒倒沒有,不過四十分鐘后我得去辦點事兒,就上回那個案子,隊長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