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應該是龍志強的,金所長和對方搏斗的過程中搶到的。”
吳永成拿起來看了看,知道周奕用手套包著,是為了拿回來提取指紋的。
但周奕看完黃松的口供后已經知道了,這幫人除了娜娜,壓根就沒有指紋。
吳永成把打火機從手套里取出來,拿在手里仔細地看了看。
周奕在一旁說道:“應該是純金的。”
吳永成沒說話,而是啪的一下打開蓋子,然后滑動了打火石。
呼的一下,一道火焰就冒了出來,近乎筆直的火焰,像一把鋒利的矛頭。
“可以拿給孟大海他們認一下,確定一下是不是龍志強的。”吳永成說著把打火機蓋子合上,放在了桌上。
周奕點點頭。
吳永成說了一下目前全城封鎖和戒嚴的情況,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確定龍志強到底在哪個區域,那樣才能有效的縮小包圍網。
因為即便是武警和鄰市支援,把整個宏城挨家挨戶查一遍也不現實。
吳永成根據金磊中槍的時間,以及后面發現沉河的警車地點,做了一個龍志強在這段時間內可到達范圍的極限測算,大致圈出了一個范圍,并分了外圍的一半警力出來,往這個區域收。
但即便如此,范圍還是很大,大概是四分之一個宏城這么大。
所以還是得有進一步明確的方向,才能縮小包圍網。
“吳隊,你知道我現在最怕什么嗎?”
“什么?”
“我不怕這個龍志強跑,我怕的是他不跑!”
吳永成摸出了皺巴巴的大前門煙盒,問道:“來一根不?”
周奕點點頭,抽出一支,吳永成先給他點上,然后自己也點燃香煙。
周奕發現,這支煙好像是錢來來案再起之后,吳永成抽的第一支煙。
看來,吳隊是真的急了。
連煙都不抽了。
“什么意思?”吳永成問。
“他現在就像一條魚一樣,如果想跑,魚早晚會撞咱們的網上面。但我就怕他藏起來,我們不知道他的長相,沒有他的照片,這人也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而且他可以是龍志強,就也可以是其他人,他如果用別的身份藏起來,那我們可耗不起啊。”
周奕說的是實話,封城不可能一直封下去,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造成的社會影響和恐慌,是真的耗不起。
更棘手的是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搞不好,就得有人丟烏紗帽。
一旦武警撤下來,變成常規刑事案件,市局的刑偵支隊就很難再抓到人了。
吳永成不是不懂這些道理,而是無法可解。
他猛吸了一口煙,神色凝重地說:“那就查全市的酒店賓館和招待所,今天入住的,全部都是重點排查對象。”
“如果他在此之前就開好了房間呢?他入住的時候刻意給前臺留下印象,然后中間一直低調行事的話,不會有人在意到他平時住沒住。我們的人在排摸的時候,如果以今天入住作為篩查重點,那就直接把這人給漏掉了。”
周奕嚴肅地說:“一旦漏掉,再回頭找,可就難了。”
吳永成愣了下,這話聽起來好像危言聳聽,但事實就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在碼頭圍捕的時候,龍志強是怎么察覺并跑掉的。
明明周奕已經看穿了他用面包車設下的機關。
被審訊的三人只是交代了,龍志強當時在外面,并不在倉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