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啊,現在還有誰敢來我們小區租房子啊,基本上之前的租客跑了一大半了吧。為了退押金的事,我們還調解過好幾回了呢。”
靠,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租客本來就是重點懷疑目標,現在這情況無疑是讓他們的偵查工作幾何倍的增加難度了。
周奕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問道:“陳主任,那你們居委會有租客的居住登記信息嗎?”
陳主任搖了搖頭:“這個真沒有。”
周奕的心頓時一沉,然后打算繼續追問,最近一兩個月內,是否有過異常退租的租客,就是那種突然說不住了,可能連押金都不跟房東掰扯一下的。
還沒問,陳主任又說道:“不過我們做過一次人口登記。”
周奕沉下去的心瞬間又浮了上來,但同時又感到奇怪,租客登記都不做,為什么會做人口登記呢?
一問,陳主任解釋說,是因為之前小區里鬧過痢疾這種傳染病,因為當時被傳染的人比較多,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來處理過。
由于當時也沒找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防疫站怕會擴散開,于是讓居委會做了個人口登記,用來核對。
周奕大喜,問了下這個登記的時間,發現是二月底的時候,也就是章慧失蹤前兩周左右。
跟著陳主任回居委會去取這個登記記錄,有了這個記錄,和戶籍常住人口再做對比,就能把那些退租的租戶都找出來了。
只不過,小區兩千來人,又是個力氣活。
往居委會走的路上,經過一片空地,周奕看見喬家麗正跟一群老頭老太聊得十分起勁。
“周警官,我能問問,這是怎么了嗎?不會又出什么事了吧?”陳主任害怕地問。
周奕不想制造恐慌,就說道:“不是,之前那個案子,還有一些事情要調查,具體情況我沒法跟你說,我們有規定。”
“沒事沒事,我理解。只要別再出事情就好。”陳主任喃喃道。
但是周奕覺得,東海小區怕是好不了了。
今天挨家挨戶地一調查,馬上所有小區住戶就都會明白,這是又出事了。
一個章慧案,就讓小區跑了很多人。
再來個什么案子,估計都得跑。
這東海小區怕是早晚會成為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區啊,只能回頭等著房地產行業發展起來后,看有沒有機會拆遷了。
來到居委會,拿到了陳主任說的人口登記名單。
周奕翻了翻,名單上有門牌號和姓名,但沒有其他諸如身份證號碼等信息,實際作用可能有限,只能說是聊勝于無了。
周奕發現名單上有不少名字后面都打了個紅勾,就問:“陳主任,這用紅筆打的勾,是指租戶嗎?”
陳主任看了一眼說:“不是,這是防疫站核對后把得了痢疾的人做了個標記。”
周奕點點頭,問自己能不能先拿走。
陳主任說這個已經用不著了,你們盡管拿去用。
周奕又問他,在章慧失蹤之前的一到兩個月內,小區里有沒有出現過那種突然無故搬離的租戶?
陳主任想了一會兒說:“好像八號樓有一戶搬走了,好像說是到日子了,房東上門收房租,去了好幾次都沒人開門。房東覺得不對勁,就拿備用鑰匙開門,結果發現鎖都換了。后面喊來開鎖師傅才把門打開的。”
“屋里有什么嗎?”周奕忙問。
“沒人,家具電器啥的都在,連租客的衣服都在,就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