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起案子里,卻反了過來。
姚芬芳必須證明自己在場,才能實施犯罪行為。
“所以,我覺得姚芬芳在請假這一點上面說謊,有兩種可能性。要么,二十八號那天晚上,唐雪生孩子的時候,她其實并不在家。”
喬家麗說:“但昨天石隊帶回來的考勤表上,說明她二十八號確實是白班。要么是代打卡,要么就是她有什么其他私事導致不在家?”
周奕搖搖頭:“代打卡的可能性很低,流水線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像辦公室,還能偷偷懶,遲到早退讓人代打卡。至于私事……這個得看石隊他們關于姚芬芳社會關系的調查了。”
姚芬芳是離異的單身女性,如果徹夜不歸連女兒都不管,那基本上就只有一種可能性,有相好的。
“周奕,你繼續說,那另一個可能呢?”
“另一個可能就是,唐雪生孩子的時間,其實不是二月二十八號,而是三月一號。”
“為什么?”喬家麗疑惑地問。
“因為三月一號那天姚芬芳是夜班,不在家,她想替唐雪頂罪的話時間上就不成立了,所以只能把生孩子的時間篡改到前一天。畢竟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根本無法確認孩子遇害的時間,這件事只有她們母女倆個知道。”
“但姚芬芳白天在家啊,自己女兒一整天都沒去上學,不可能完全沒發現吧?”
周奕皺了皺眉,喬家麗這個疑問很對,再怎么說,也不可能一天都沒發現啊。
“哎,等石隊他們那邊的調查信息,匯總之后再進一步分析吧。”
兩人驅車來到安定縣的民輝中學,找到了之前電話聯系過的教導主任,然后簡單了解了一下黃晨轉學過來之后的情況,就請教導主任把黃晨叫到了辦公室。
周奕看著站在一旁的教導主任,客氣地說:“請您回避一下吧,我們希望能單獨和黃晨同學聊聊。”
教導主任這才依依不舍地關門出去,只留下滿臉驚恐的男生。
喬家麗開口道:“你別緊張,我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了解一些情況。”
黃晨點點頭,但眼神里滿是驚恐,周奕看得出來,不是裝的。
“你跟唐雪,是什么關系?”來的路上兩人就商量好了,喬家麗負責問話,如果這小子不配合,那周奕就扮黑臉施壓。
但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黃晨聲音打顫地回答道:“我跟她……以前好……好過。”
“什么時候?”
“第二學期,有一天放學后,我和她一起做值日,她突然就給了我一封情書,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
周奕一邊記錄著他說的話,一邊打量了兩眼黃晨,確實長得眉清目秀,是那種小女生喜歡的類型。
“你是不是送給她一條手鏈?”喬家麗問。
黃晨有點納悶地反問道:“手鏈?”
周奕說:“銀色的,有個星星形狀的掛墜,刻著你們倆名字的縮寫。”
“沒有啊,我送她的是一個八音盒,打開以后是個跳舞的小人,放的音樂是《月亮代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