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麗用指節敲了敲桌子提醒,但沒說話。
“和我媽……”
喬家麗拿出那兩張考勤表說:“我們已經證實了,三月一號的白天,你母親姚芬芳于早上七點五十六分達到塑料廠,替同事姜桂頂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多才打卡離開。這張是姜桂的考勤表,這張是姚芬芳的考勤表,姜桂和其他塑料廠工友確認了姚芬芳代班的事實。”
“所以你告訴我,三月一號你怎么和你母親姚芬芳在家?”
唐雪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漲得通紅,手指甲在光滑的羈押椅金屬板上無助的摳著。
“我……不記得了。”
“那我再問你,你是哪天生下的那個孩子?”
“二……二十八號……”
看來還在負隅頑抗。
“那為什么三月一號的下午五點四十二分,你跑到你們小區的門衛室,借用了電話?”
喬家麗的話音剛落,唐雪驚恐地抬頭看著兩人,那眼神,是她從被帶到市局至今,從未有過的驚恐。
因為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這個電話,你打給了誰?”
在這次審訊開始之前,周奕和喬家麗商量過審訊的方向,周奕的意見是不要讓唐雪線性復述整個案發過程,因為姚芬芳肯定讓唐雪背過無數遍她們設計好的說辭。
不開口是下策,說謊才是上策。
所以直接跳過姚芬芳已經說過的東西,用事實來打她個措手不及。
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哪會有多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們不要問我了,嗚嗚嗚,我不知道,他明明跟我說沒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嗚嗚嗚。”唐雪的心理防線,徹底瓦解,哭得撕心裂肺。
周奕和喬家麗這次沒有催促,而是等她哭完,喬家麗才語重心長地說:“唐雪,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吧,你難道真的想一錯再錯,讓你媽媽去坐牢嗎?”
審訊室里,唐雪開始講述自己經歷的一切。
……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一輛銀灰色的小汽車停在了市局外的路邊,主副駕駛座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呢子大衣,身姿挺拔,劍眉星目;女的一身米色風衣,端莊溫婉,發髻高挽,整個人很有氣質。
一看就是條件優渥的家庭,跟蓬頭垢面的姚芬芳完全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男人下車后,雙眉緊鎖,重重地關上車門,然后對著后座呵斥道:“下來!”
后座的車門打開,黃晨戰戰兢兢地從車里下來。
“快點,磨磨唧唧的,什么事都干不好!”男人罵道,黃晨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你罵他干嘛,還不是你的種,像你啊。”女人不悅地斥責道。
“什么叫像我,還不是平時你給慣的,要什么給什么,寵成這樣子!”
兩人罵罵咧咧,臉色難看地進了市局大門,而周奕站在樓上的窗口,看著這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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