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嚴抬頭說,“我猜……應該是在他去養老院給他爸交錢之前吧?”
吳永成稱贊道:“聰明。說說理由,為什么。”
“嗯……之前我們已經推測過了,付大慶為他爸交了一年的養老院費用,還買了很多尿布,是打算跑路的節奏。那在跑路之前,變賣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就很合理了。”
“但是從他變賣這些東西的行為上可以看出來,他本身的經濟情況其實并不理想。所以他很有可能,存在為了金錢而實施犯罪的動機。”
“付大慶和李有強之間原本的關系不錯,我是想不出來他們之間會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付大慶既然跑了,那要么他就是殺害李有強的兇手,要么就是他和李有強的死脫不了干系。總之抓到這個付大慶,是本案的關鍵。”
陳嚴試探著問:“師父,我說的對嗎?”
吳永成豎起大拇指道:“都對。”
陳嚴問周奕:“周奕,你還有什么補充嗎?”
周奕看看吳永成,吳永成說:“你說你的,看我干嘛。”
“哦行。那我基于嚴哥說的,補充兩點啊。第一,付大慶手頭拮據,跑之前還能偷偷把家里能賣的都賣了,那他大概率不會往南跑。”
“為什么?”陳嚴問。
“南方發展快,但是生活成本也跟著水漲船高,而且他是逃跑,不是去打工,人多的地方暴露風險和心理壓力也會大很多。”
“所以我覺得他會往西跑,往偏僻的城鄉結合部跑,這種地方更便于藏匿,可以往這個方向排查他的逃跑路徑。”
蔣彪點點頭:“付大慶的行蹤就交給我吧,我帶人去查。”
“辛苦彪哥。”周奕繼續說,“第二,李有強在安遠遇害,差不多在一個月前了。如果付大慶是兇手,那他在殺害李有強之后的行蹤是什么樣的?他變賣家產和安頓他爹想跑路是在一周多之前,這中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差。他在干嘛?”
眾人沉默,陳嚴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周奕說:“我認為,他這大半個月,就躲在自己家里。”
“但我們走訪了附近鄰居,沒人見過他啊。”喬家麗說。
“這事兒簡單,查水表查電表。他前妻說他過完年就走了,也就是二月份。如果他一直沒回來,沒躲家里,三月和四月的水電就基本為零。”
九七年,冰箱這種持續耗電的電器還很貴,付大慶家里肯定沒有。
“我就不信他不開燈,還不看電視不喝水了。”周奕斬釘截鐵地說。
蔣彪一拍大巴掌說:“干,居然沒想到這點。”
吳永成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但他沒想到的原因,是因為沒想到付大慶會躲在家里。
他的思維邏輯是付大慶跑回家后變賣了東西,安頓了父親再跑路。
屬于偵查方向的問題導致的。
“你為什么會認為,他一直躲在家里呢?”吳永成問周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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