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常情況下,如果有些面孔經常出現,那肯定就是職業扒手了。
鐵警搖搖頭說:“沒見過這人,估計是串盤子的。哦,串盤子的意思就是為了防止眼熟被我們認出來,扒手勢力之間會互相換地盤。”
周奕點點頭,還真是各種斗智斗勇啊。
只可惜小偷猖獗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十來年,得一直到智能手機和移動支付普及才行,那時候,人人拿著手機,兜里現金都沒有,大部分小偷也自然而然就自生自滅了。
“周奕同志,你要抓這人是因為什么?難不成這人是個在逃的犯罪嫌疑人?”
“哦,不是。我是去出差的,跟我同行的是一名被害人家屬,她的錢包應該被這人給偷了。錢包里的證件和我們在辦的一起案子有關,所以得找回來。”
鐵警一聽,走過去沖蹲著的扒手踢了一腳質問道:“你小子不老實是吧,還說就偷了兩個,說!到底偷了多少?”
“我真沒有啊,我就偷了這兩個,其他的我不知道啊。”抱著腦袋的扒手假裝無辜地說。
周奕表情冰冷地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就偷這兩個皮夾子沒多錢,金額不大,判不了多久是吧?那我告訴你,你在上車時,在四號車廂偷走的那個錢包里的證件,和我們一宗重大刑事案件有關,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妨礙公務罪。數罪并罰,你覺得你能有好結果。”
“我……”男人抬頭,眼神明顯慌了。
“倒不如老實交代,把你的同伙都供出來,檢舉揭發,戴罪立功。我只要能把證件找回來,妨礙公務這一條,我就當沒發生。”
周奕完全是在嚇唬他,盜竊罪的量刑,主要是看金額。而妨礙公務罪的法律定義,會更復雜,一般主要體現在使用暴力、威脅手段阻礙警察執法的。
所以扒手的行為,實際上到不了妨礙公務這個程度。
不過這種扒手怎么可能懂這么詳細的法律問題呢,何況對付這種人,嚇一嚇才有用。
周奕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天進入南湖街道派出所的時候,師父張寧就告訴他,當警察得講法,但有時候更得學會怎么嚇唬人。
話糙理不糙,因為太守規矩,全然一板一眼,束縛的就是自己的手腳。
只要別在審訊等留有記錄的司法程序里,或者是公眾場合威脅恐嚇就行了。
所以八九十年代,這種事很常見,很多人嚇唬一下就慫了。
不過后來科技發展了,出警都帶執法記錄儀,執法對象和周圍群眾也能隨時掏手機拍攝,一言不合就給你發網上去了。
因此出警辦案就需要更加謹慎了,不過那時候周奕已經沒什么印象了,因為他已經在檔案科坐冷板凳了。
“我說了……真能戴罪立功?”扒手試探著問。
“那得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
“能……能減刑多少?”
一旁的鐵警怒了:“嘿,你還敢討價還價。”
話音剛落,列車的廣播響起了,不是標準的電腦錄音,而是列車工作人員通過廣播口頭的通知。
“各位乘客,本次列車預計五分鐘后到達康城站,有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由于列車停留時間較短,因此請還沒到站的乘客請勿下車長時間逗留,以免錯過發車。”
周奕心說糟了,比自己估算的到達時間要早了一些。
而且廣播一響,大量準備下車的乘客就會擁堵在門口和過道里了,直接影響他們行動。
“十一號車廂七排四座,那個穿夾克衫的胡子男,是你的同伙兒吧?”周奕開口道。
扒手頓時一驚。
“小子,你以為我們真的不知道哪些是你的同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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