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淑芬點點頭。
“號碼多少?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擱我們家墻上的掛歷上寫著呢。”
周奕站起來一瞪眼道:“那你不早說,害得我們還得跑一趟。”
王淑芬委屈地說:“我又不知道。”
見兩人起身要走,她趕緊問道:“我們是不是也能走了?”
她偷東西這件事,雖然自己承認了,但并沒有人證物證,也沒人主動報警,而且私下也已經和解了,一般是不予追究的。
但她兒子肯定走不了了。
“聽派出所的安排。”周奕撂下一句話,和夏宇轉身離開。
兩人再次驅車來到王淑芬家,在一片狼藉里,在墻上的掛歷上找到了一個號碼,號碼旁寫了個黃字。
周奕看看這近乎家徒四壁的屋子,半點都不覺得同情。
他掏出移動電話,撥打了上面的號碼。
過了相當長的時間,電話才被接通。
電話里一個女人問道:“你好,請問哪位?”
“請問是黃艷麗黃女士嗎?”
“嗯,我是。”
“我們這邊是安遠市市局刑偵支隊,有一些情況需要向你了解,請問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刑偵支隊?警察?”對面的聲音有些狐疑。
“是的,我們是警察,我姓周。”
對面略微沉吟了下回答道:“我在我媽家里呢。”
“那麻煩你報一下地址,我和同事過來找你。”
“我能問問是什么事情嗎?”
周奕猶豫了下開口道:“和你丈夫鄭光明有關。”
“老鄭?”對面奇怪地說道,“他不是出國考察了嗎?”
黃艷麗隨口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周奕耳邊炸響。
“出國?什么時候去的?”
“三月十六號走的啊,就是他走了,家里就我跟兒子太冷清了,我就帶著兒子回我媽這邊住了。”
周奕鄭重其事地說:“黃女士,麻煩你告訴我地址,我們現在就過來。”
下了樓,兩人上車,夏宇按照黃艷麗給的地址開車前往。
周奕卻陷入了沉思,黃艷麗說的是不是真話?
如果是,那三月十六號當天鄭光明就應該離開安遠了。
九七年出國是件相當復雜的事情,不要說簽證的問題,就是坐飛機這件事,就很麻煩。
除了幾個一線沿海大城市之外,內陸基本上沒什么國際航班,哪怕是很多省城也只有飛國內航線的機場。
所以鄭光明要出國,就得先飛到一線城市,再轉飛國際航班,而且如果是去大洋彼岸的國家,飛行時間也相當久。
移動電話更是個大問題,國內的號碼沒法用,也沒有移動互聯網等功能。